蓝星

    陶市,八月,早晨五点半。

    白周从一栋六七年年前就说要拆迁实际上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拆迁的老旧楼房中走出,公交四站换乘地铁,搭乘一小时下车,地铁口左拐弯是一条直道,走半小时就到直道尽头,那里有着本市唯一的教堂。

    大夏天炙热的早上教堂空无一人。

    白周跪在裸了几千年至今还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面前,虔诚的道,“主啊,仁慈的主,我忏悔,我有罪。我发现,自己鸠占鹊巢了,无意识的钻进了别人的身体,就算是灵魂,也是不可饶恕的,不经主人同意的占有,那是违规违法违背正义的,所以,主啊,请把我从这剧身体里驱除,务必召唤回原主,务必!务必!务必!”

    “我承诺,我承诺回去以后,房子,车子,票子统统都烧,不是,嘴误,捐献给你,我会让你的生活质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会尽我所能的去爱你······”

    三个小时后,喝圣水喝了个水饱的白周捧着肚子忧伤的蹒跚的走出来。

    生活是何等的卧槽。

    是什么让小破球上一个身高1米9,体重75公斤,年龄36岁的英俊多金单身贵族,变成一个平行世界身高1米75,体重55公斤,高考刚结束,穷困潦倒孑然一身的18岁少年,答案是······睡了一觉。

    睡觉有风险,后辈需注意。

    刚穿过来那天一照镜子都tm吓疯了,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的白周给唯物主义抹黑了。

    他以跑马拉松的速度和毅力跑到了我佛面前,拼命的磕头,看着如此虔诚的孩子,人寺院主持都感动的快哭了。

    可惜我佛的无边法力也没让白周变回去,不顾主持热情洋溢的挽留,他一下山就跑到了我佛的邻居三清爷的道观里。

    一天后,人道观打了120急救,称有一居士太过疯狂,不吃不喝不听劝晕过去了。

    道观给垫了医药费,人唯一的要求就是求他以后一定不要再来,太吓人了,小小道观担不起人命。

    浑浑噩噩从医院出来,白周想了想神佛没用那就剑走偏锋找神婆,若是神婆不成就去找活佛。

    习惯性的订飞机票,打开手机看了一下余额,嗯,不少,386.5蓝星币,默默的想,还是找下上帝吧,本市郊外,省钱。

    结果便宜的神在蓝星水土不服,啥用也没有。

    浑身乏力的回了家,他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着搂着老人笑得灿烂开怀的小白周,愧疚的说,“少年啊,对不起,叔叔尽力了,这身体怕是还不回去了,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托梦吧,叔叔接着。”

    这几天这么折腾,也不单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和他同名同姓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