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圣旨一出,苏家彻彻底底的绝望了,院中的昔日繁华早已变了模样,小厮们、嬷嬷们、就连婢女们都落荒而逃了。

    空荡荡的府邸的地面几乎都是破砸碎瓷的,妇人零碎的首饰也摔了出去,他们似乎未曾料想到皇帝竟如此无情,下令全部斩首,只留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实在费解…………

    “老爷………我们难道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吗?她颤颤道。”

    “这就是命啊!!!他仰望着天,拼命嘶吼道。”

    ………………

    满东京城都道途得知这宜昌伯爵府苏家明日问斩,可怜苏家姑娘尚未出阁就要面临着家破人亡,都在传着是“杀鸡儆猴”的理论,有人担忧着,不多说一句话,不问其中缘由,内心恐惧极了。

    唯有一人家,心里暗自偷笑着,在苏家距离十里地不远正有一个勋爵人家,映入眼帘的便是府前的两尊石狮墩,进了府内就能隐隐约约听到公子和姑娘们朗读声………和妈妈们斥责声!

    “砰”!眼看着有一娘子把茶杯摔在了地上。这小贱人简直不拿我放在眼里了,我又不能把她发卖了,说此话的就是郑家二姑娘郑梓萱,楚家大娘子,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人人都看破不了她的心思,极容易进她的圈套……

    “方不可动怒啊,姑娘。”唤着姑娘的是她的陪嫁嬷嬷。

    “我……我几时不善待她们母女了,竟然以这样的方式来挑破我和官人!!”

    ……………

    大娘子,容小娘带着碹哥儿和瑛姐儿来了,说是在小厨房做了些枣泥糕,另一旁的彩兰把茶杯凑到梓萱嘴边。

    只看着院中身穿祥云集桔红色袄,淡粉色内衬,头上琯着嵌黑珍珠银镂空簪的娘子,在的她左边身穿着小碎花淡橘色的棉袄的姑娘,右边穿着藏青色棉常服的公子,远远望去是带着孩儿来请安的。

    “叩见大娘子,原是奴婢做枣泥糕晚了些,所以请安也就迟了,说着她便双手扶左膝,略微屈膝道。”

    “那这么说来,我是无理由罚你了?!”

    “大娘子,您是知道我……我无父无母的,若不是老太太瞧我可怜收留,老爷怜惜我,恐怕……恐怕……,她颤颤巍巍的用手绢捂着鼻尖,失声痛哭起来。”

    “求求您了,我阿娘最近身子骨有些不适,还请大娘子千万不要处罚,只看着她身边的姑娘连叩拜了三下,果真跟她阿娘还真是一模一样的,她在家中排行老五,上头有四个哥哥姐姐,下头有三个弟弟妹妹,唯独她的名字是简单粗暴的来取的,难免会想办法争宠爱罢”

    (真是一点错处我也找不出来)梓萱心里这样想道。

    五姑娘,不妨和我们家大姑娘和三姑娘玩吧,说是从扬州带回来一些稀奇的,瞧瞧去?!刘嬷嬷直径走到瑛姐儿面前,拉住手就出了院儿。

    “哎呀,容妹妹既身体不适,何必做些糕点呢,若是被老爷知道了还得说我厚此薄彼呢,梓萱凝望着容小娘,眼睛颇为温柔,跟之前的她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