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醉,知道妈妈是怎么生的你么?妈妈这辈子都毀在你爸,和你!手里了!知道么!”

    “覃醉!”

    覃最从电梯出来,狠狠一脚踹翻了车库的垃圾桶。

    旁边经过的一对小情侣吓一跳,男的皱皱眉想说句什么,女的看了眼覃最,忙压着男朋友的胳膊把他拽走了。

    覃最撑着膝盖呼出口气,拉开江初的车门把自己砸进驾驶座。

    车里很闷,很热,他不想开空调,抬起手背压在眼眶上深呼吸了好几下。

    拿过烟盒咬烟出来时,感觉手心传来隐约的刺痛,他才发现钥匙在手里攥得太紧,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戳破了皮。

    江初把车钥匙塞给覃最,回到江连天家门口,江连天正换鞋要跟出来找人。

    “覃最呢?”他朝江初身后张望。

    “让他去车里等我了。”江初把他拦回去,进了门发现覃舒曼仍坐在餐桌前发呆,除了眼睛有点儿红,别的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要么是有天大的隐情,要么就是真对覃最的感情复杂到了极点。

    江连天在旁边沉着脸,夫妻俩都没有想说点儿什么的打算。

    “你们吃吧,我们先回去了。”江初也不想问了,抄起自己的手机塞屁股兜里,顺手把旁边覃最摁断在桌上的金属牌扔进垃圾桶。

    “等一下,你把这羊肉装上。”江连天去厨房拿了两个食品袋出来。

    覃舒曼这才有点儿反应,站起来帮着把一整盘孜然羊肉打包进袋子里。

    江初把袋子接过来,走到玄关换鞋。

    “小初……”覃舒曼迟疑着喊了他一声。

    江初扶着门框回头看她,磕了磕鞋尖,

    “你帮我跟他解释一下,”覃舒曼抿了抿嘴,“我确实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江初嘴角一扯,真的不明白对自己儿子的名字还需要怎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