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最的视线滑过去,顿了顿,突然且莫名地联想起傍晚往江初嘴里塞麻薯时,被咬了一下。

    他甩开江初的腿,下意识摩挲一下右手食指,转身去厨房开罐头,

    就算有罐头拖着,覃最跟江初一块儿坐在沙发里边看电视边吃,江初也没能套出什么话来。

    江初又问覃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时,覃最扎着块黄桃的叉子停了一会儿,偏过头有些犀利地看着江初,说:“你想问什么?”

    江初跟他对视着,一时也说不出自己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一直跟那个梁小佳联系?

    你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你是不是……比起女孩儿,对男孩儿更感兴趣?

    江初问不出口,说到底这是覃最的隐私,而他说到底也就是个收留覃最的外人——他和覃最间的“兄弟”这层关系,比覃最跟他亲妈之间形式上的母子关系还薄脆。

    覃最如果张嘴来一句“跟你有关系么”,他也无话可说。

    而且,江初也不觉得覃最真有到“喜欢男生”……就通俗点儿说吧,到“同性恋”这一步这么夸张。

    这也太那什么,太“另一个世界”了。

    他就是觉得奇怪。

    越想越奇怪。

    偏偏覃最这种反应,更加加深了那种“奇怪”。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电视里不知道播了什么桥段,里面的嘉宾爆出夸张的笑声。

    江初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又吃了口罐头,找了个理由说:“想问你觉得陈林果适不适合当你嫂子。”

    覃最听江初这么说,心里很轻地松了口气。

    紧跟着,一股很微妙的烦躁涌了上来,让他有些不爽。

    就像那天冷不丁看见陈林果给江初发“初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