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何抓住时间的尾巴,赶在监考老师进来时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第一门考语文,最适合睡觉的一门。睡前他想先看看理解是什么,毕竟那传说中的“鱼眼闪烁着诡异的光”,实在令人毕生难忘。

    要他说,理解这种东西,为了避免争议,最好选已经归西的作家的作品。

    这样子,即使对文章妄下雌黄,作者也不可能掀开棺材板率领一众骷髅来讨公道。

    理解的答案,与当代某学交相呼应——我不要你作者觉得,我要我出题者觉得。

    前桌把卷子给于云何后,于云何留下自己的那一张后继续往后传,没想到一不小心掉在地上。

    麻烦。

    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子,于云何把自己桌上的递给了后桌。

    掸了掸灰尘,于云何潇洒签上自己的大名,默写了一学年一变的学号。

    粗略扫了一眼理解,哦豁,不仅是已经过世的作家的,而且是三十八套上的旧题目。

    那没看头了,睡吧。

    写完作文,盛暄和胸有成竹懒得检查,托腮神游太虚。

    于云何似乎偏爱校服,稍微冷了就套上校服。校服领口没有理好,半卷半翻间,看得盛暄和很难受,好似千万只蚂蚁在心上爬行。

    更难受的是,于云何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下,腺体却处于半遮半掩的状态,对心怀不轨的Alpha来说简直是种欲盖弥彰的勾引。

    盛暄和想起酒吧的那个夜晚,他俯视着骨软筋酥的于云何。

    骨子里的占有欲叫嚣着,驱使盛暄和遵从Alpha的天性,恣行无忌咬上Omega的腺体,标记他,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垂眸敛去所有不该有的情绪,盛暄和在草稿纸上杂乱无章画着线条。

    “时间到了,都放下笔,别写了,最后一排的同学往前收卷子,考试号大者在下,小者在上。”

    闻言,盛暄和拿着自己的答题纸起身,停在于云何身旁,轻轻推了他一把。

    迷迷糊糊听见铃声,嘈杂人声,于云何醒了,但是眼睛不太睁得开。

    揉着眼睛试图醒瞌睡时,于云何宁可把眼睛再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