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云何再怎么愤怒也得承认两件事:没有他这个累赘,白夕确实有可能过得更好;白夕没有阻止他的出生也没有遗弃他,他活到了现在。

    可惜他的出生就是个错。

    讲台前的老师讲得津津有味,座位上的盛暄和心有旁骛。

    窗外雨潺潺,一看就是个睡觉的好天气。于云何怕是起床气发作,又要睡到不气才来了。

    课间去班主任办公室拿表格,盛暄和在走廊遇到头发半湿的于云何。

    于云何心不在焉,脚步都有些飘,完全没有注意到周边环境。

    盛暄和把表格随便塞给一个同学请他帮忙带到班上,随后拉住了于云何:“这么大的雨,你出门怎么都不带把伞?身上湿成这样,回头感冒了有你难受的。”

    于云何笑,他只是情绪低落在操场发呆,坐在地上戴着帽子听着歌,哪里知道下雨了。直到雨打湿了衣服他才有所察觉,被白夕扰得心神不宁,他漫无目的走着,就到了办公楼。

    “你还笑,”盛暄和颇为无奈,又舍不得对于云何发脾气,半哄道:“我陪你回宿舍换衣服好不好?”

    于云何还有心情说笑:“你确定你是想去宿舍,不是想去我宿舍的床上?”

    搁着以往,盛暄和有几十种回撩过去的话说,但这会他是真的觉得于云何不太对劲:“听话。”

    于云何只是笑,也没什么动作。

    盛暄和试探地抓住了于云何的手腕,另一只手撑着伞。

    于云何没有反抗,好像一个木偶,任凭盛暄和施为。

    一到宿舍后盛暄和开了空调,暖气打到三十度。拉开卫生间的门,他把于云何推了进去:“乖,去洗澡,暖和一下。”

    于云何用力抓着门不让盛暄和关门。

    盛暄和面对于云何向来是没脾气的,轻言细语道:“怎么了?”

    “你好歹帮我拿条浴巾。”于云何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迟钝。

    盛暄和把床上的浴巾拿了过来:“还要什么吗?”

    于云何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