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凤街,景和歌剧院。

    作为凤阙城最大的歌剧院,它的位置也离皇宫很近,在皇城两百米外的玄凤街正街面上,而玄凤街的尽头是城门,出了城门左转是列车站。

    今天的阳光也很明亮,天蓝的像一片海,道路边种植的树在夏风中叶片轻摇,像掀起了一阵绿色的海洋。

    在歌剧院的石阶之上,是朱红色的巨门,走入其中,能看到清澈的人工湖泊,湖间怪石嶙峋,荷花盛放,一派繁荣之景。

    左右两条路分道而建,避开了中间的人工湖,曾经来过这里的顾纱很熟练地在门口边交了剧场票,她帮画末也带了一张。

    画未今天穿了套嫩黄色的衣衫,下摆是银灰色织金的百褶裙,头发用碧玉簪子挽住,她本就容姿清丽,和面部线条深刻的顾纱不太相同。

    相较之下,顾纱披散着微卷的深棕色长发,未饰一物,只戴着圆润的珍珠耳环,她上衣是带着暗纹的月白色短衫,酒红色的织金百褶裙。

    这两位少女的身姿曼妙,言谈举止之间光彩夺目,令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自小见多识广的顾纱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场景,她面露微笑,修长优美的手臂挽着略显不自在的画末。

    “别担心了,这里不会有人闹事的。”

    顾纱很明白画末在担心些什么,她稍稍低头在画末那嫩白的耳边小声说。

    “嗯。”

    画末微微点头,她面容上那细微的不安被轻掩而去,她抬起眼睛,身边有一位黑色长裙气质阴沉的女郎经过。

    那位女郎戴着黑色软帽,金色的长发披在肩侧,左眼眶架着一片晶莹剔透的单片眼镜,折射着光芒。

    画末愣了愣,这个时候她眼中那位黑衣黑裙的女郎轻轻回头,视线在画末的面客上停顿几秒。

    因此画末透过那片眼镜,看到对方一片死寂的灰白瞳仁。

    那一刹那间,画末从心底滋生出一种所有思想都被解读出来的恐惧感,她下意识抓紧了顾纱的手臂,又立刻松懈下力气,对方的目光只在她身上过渡几秒,便转过头走向前方。

    而这几秒钟,她感觉比直面半神顾菀枯还要可怕……

    顾纱也注意到了那位步调很快的黑裙女郎,对于这样的服饰她并不奇怪,这在西陆中很流行的一种巫师风,又被叫做“罗德风格”,来自西大陆一个古国的传统。以黑色及暗色系为主调的长裙,装饰简单,还有带着高立领的长袍,长风衣,以及尖顶的巫师帽子,装饰华丽的高顶礼帽……这种女士软帽倒不是这一体系的。

    “怎么了?”她感觉到画末的不对劲,将视线收回来,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