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是手珠。”

    “手里拿的什么?”

    “……”

    “又是那个曹朋送给你的吗?”

    “嗯……”黄月英垂螓首,轻声回答。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抗声道:“爹爹,其实阿福的才学很好。你当初不也称赞过他吗?还有,他的诗词也很出色,之前还做过《泛震泽》七言诗,连张子布都为之赞叹……爹,阿福是个好人,你为什么总是针对他?这样不好……”

    “是吗?”

    黄月英连忙把白绢递给黄承彦,“这是他刚做的五言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黄承彦诵读白绢上的诗词,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阿丑,非是爹固执,实在是……那曹朋和你堂兄有毁家之恨,你若是和他一起,早晚必难以做人。

    我不否认,这首五言诗不错,但并不能说明什么。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同意你和他的事情……明天,明天我们就走。这次带你来,实在是一桩错事。”

    “啊?”

    黄月英闻听,顿时大惊失色。

    “爹爹,你不是说过些时日才走吗?”

    “我改主意了!”

    “可是,可是阿福如今不在吴县,我总要和他道别才是。爹爹……”

    “休得啰嗦,我意已决。”黄承彦突然大怒,厉声喝道。看着女儿那一脸哀怨祈求之色,黄承彦也不免有些心痛。可是看到手中的白绢,黄承彦就知道,他此时必须要狠下心才行。

    月英显然情根深种,如果继续留在吴县,早晚必出祸事。

    为了月英的幸福,同时也是为了黄家的颜面,黄承彦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心软。

    “从今天起,你不得出这院子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