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卿的眼眸,平静得不见一丝波澜。她说:“盛雅,这都是报应。三年前,故意买凶杀人,欲上演苦肉计,好让霍寒景对愧疚负责,谁不曾想:那枚子弹,穿过了的脊柱,导致双腿瘫痪。告诉我,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那时,她还在美国监狱。去碎石场服刑的路上,刚好看见大厦LED上播放着球通缉暗杀者的新闻。当时凶手戴着面罩,可时念卿就凭那双眼睛,便笃定认为:那是盛青霖秘密替盛雅培养的一名死忠护卫。

    “时、念、卿——!!!”听了这番言辞,盛雅身都在发抖,“有本事,再说一遍!!”

    时念卿冷笑道:“霍渠译说得很对,S帝国开国以来,没有任何一个残废当总统夫人。盛雅,霍寒景再爱又怎样?!最终,还不是娶了我,让我当了一国夫人!!与其私下找我,逼着我跟他离婚,还不如多费心思在霍寒景身上,让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娶当夫人。”

    一整天强颜欢笑应付宾客,时念卿早就精疲力尽,想要尽快回房间休息。

    谁知,她刚绕过盛雅,还没走几步路,恼羞成怒的盛雅,咬牙切齿地吼:“时念卿,给我站住!!”

    时念卿并没有理会,踩着高跟鞋,大步离去。

    原来想要好好羞辱时念卿,看一场笑话,熟料却被对方贬低得一文不值,盛雅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双目一片血红:“看这是什么。”

    时念卿只是冷不伶仃回头瞥了眼,便立刻:毛骨悚然。

    “还给我!!”时念卿愣了愣,便转身去夺。

    此刻,盛雅举在半空中的手,正拽着一条珍珠吊坠项链。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四个人知晓这条链子对于时念卿的意义。

    那是她父亲,替她准备的十二岁生日礼物。

    被霍寒景从早已没有呼吸的霍渠译怀里取出的时候,鲜血染红了上面的珍珠。

    她从小都戴着。

    去美国之前,她将它存进了银行,前些日子才取了出来。

    明明她将链子小心翼翼地放在卧室的柜子里,怎么会在盛雅的手里?!

    时念卿瞪大眼睛,愤怒地训斥道:“偷偷进我房间拿东西?!盛雅,想死,是不是?!没有允许,随随便便进总统夫人的房间,这是死罪!我命令,立刻把这条链子还给我,否则,我马上通知警卫。”

    “倒是通知警卫啊,最好惊动霍寒景,我倒是想看看:这里的所有人,是向着,还是向着我!”

    “还、给、我——!!!”时念卿的咆哮,歇斯底里。

    盛雅瞅着她终于失了镇定,慌乱疯狂的模样,嘴角漫出一丝恶毒的笑意:“时念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自不量力跟我抢男朋友。当不知羞耻决定纠缠霍寒景的那一刻,便罪该万死。我盛雅发过誓,在意珍视的一切,我都会毫不犹豫部毁灭,这就是夺走我喜欢的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