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攻,还是守,皆是死路一条。

    总管移眸,认真审度棋局,好半晌这才回复:“少爷心思深沉,他的攻守,岂是我这个下人能看得懂的。”

    霍渠译说:“俗话说得好,再精密的布局,总有一疏漏,可是,半个月了,我硬是一丁点的破解之法都没找到。”

    总管笑道:“老爷不必较真,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少爷天分极高,围棋方面的造诣,自然无人可及。”

    霍寒景擅长谋略,继任总统五年,他的手段与本事,国民都看在眼里。可以这么说:大到国家,小到这围棋,他的局,这世间有几人能破?!

    霍渠译却有些不甘心。

    总管瞄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时念卿,他再次低声提醒道:“老爷,时小姐等候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次,霍渠译终于抬眸看了时念卿一眼。

    时念卿不得不承认,霍家之人,皆是上帝的宠儿。

    饶是已过花甲之年,但霍渠译依旧难掩倜傥之姿。

    眉目之间,英俊又杀气。

    霍渠译低声说:“不知道时小姐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她来总统府的目的,谁不清楚?!何必佯装糊涂。

    时念卿视线落在霍渠译面前的棋局上,好片刻之后,她迈步上前,顺手拿了一枚黑色棋子,落了下去……  时念卿第三枚黑子,落定的那一瞬间,霍渠译的眉眼都冷沉下去。

    与霍寒景那男人相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的心思与城府。

    所以时念卿淡淡开口,道出精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这棋局唯一的破解之法。”

    霍渠译放下捏在指尖的白子,抬头正视时念卿的眼睛:“说说来总统府的目的与用意。”

    时念卿丝毫不加修饰与遮掩,直奔主题:“城南的那一百三十万亩的地皮,批给顾家。”

    霍渠译一听,顿时不厚道地笑了:“时小姐真会开玩笑。先不说那块地皮,只有现任总统才有资格批,就算我有本事弄下那块地,以帝城寸土寸金的地价,顾氏接得起手吗?!”

    “顾氏能不能承受,这就不劳霍总统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