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很看不起自己这个郭淼表弟,且不说郭淼的家境,就凭两家隔了几代的疏远关系,双方早就没了什么情谊。

    可今天这个表弟竟然找上门来,抱着断手在他一干朋友面前哭惨。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朱标虽然很不爽,可也不得不接下郭淼甩来的麻烦。

    自己的表弟,被人打了,表弟找到自己的头上,哀求自己帮忙,若是不帮,让朋友怎么看?

    你连表弟都不帮,以后我们这些朋友若是出点事,只怕你连看都不堪一眼。

    若是不帮郭淼,朱标觉得自己会背上一个六亲不认的罪名。

    所以他出现在了北院,出现在阁楼第四层的最左侧房间的门口。

    一袭丝绸长袍的他,在粗麻布衣的贫贱学子中,如鹤立鸡群,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学府的学服,并不会强制性要求学子穿,相反,在南院的学子眼里,穿灰色学服那会显得自己无能,在没有成为真正的古武者之前,在没有资格穿上蓝色学服前,他们很少有人会穿灰色学服。

    但北院的贫苦学子就不一样了,平日里穿的都是粗麻布衣,学府发下来的灰色学服,是丝绸的,而且又代表的是古武学府,在他们眼里,那是地位的象征。

    所以在古武学府里就有这么一面怪象,同时学府学子,南院几乎没有学子穿灰色学服,而北院学子,除了为数不多的成为古武者的学子外,几乎人人穿的都是灰色学府。

    “哪个打的你?”

    站在北院学子中间的朱标,仿佛成为了人群的中心人物,周围没人靠近。

    他很享受北院学子投来敬畏和羡慕的眼神,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扭头看向自己的表弟郭淼。

    郭淼抬起左手,指了指房内的李纯,龇牙咧嘴道:“是他。”随即哭道:“表哥,你要替我做主啊,他打断了我的手,还想杀我呢,要不是我跑得快,你就见不到表弟我了啊。”

    “你没报我的名头?”

    朱标眸子深处闪过厌恶,他和郭淼有过一两次的接触,对郭淼有些了解。

    这家伙就是个喜欢狐假虎威的东西,入了学府,肯定会仗着自己的名头唬人,这一次十有8九也提了自己的名头。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还真不想管郭淼,有这么一个低贱的废物表弟,他总觉得是在给自己丢人。

    这样的表弟,不如死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