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神明知李纯话里藏针,可又无可奈何。

    李纯推断的这两百年,虽然时间有些出入,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两百年啊,他足足失去了两百多年的自由,再也不想品尝这种感觉了。

    “本座一定会杀了你师父。”

    轮回神沉默少许,声音寒冷入骨开口。

    在他看来,李纯这么聪慧这么狡猾,那绝壁是他背后的师父教出来的,所谓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子女,这话用在师徒之间也适用。

    若非那个家伙把徒弟教得这么狡猾,自己也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可恨的家伙啊。

    那什么,老鬼,我对不住你了。

    李纯一脸黑线,内心愧疚满满。

    远在信仰之地的无极老鬼连续背了两口黑锅,他毫不知情,猛然打了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皱眉道:“老夫一个魂体,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喷嚏?莫非哪个老相好思念老夫了?”

    话音刚落,洞口处一道血光闪过,一只血色纸灵鸟飞了进来,停靠在他手掌上,血光闪过,纸灵鸟化为一张不大不小的红纸,红纸上写了一些细微的小字。

    无极老鬼将红纸往眼前送了送,看了一会,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好啊,为了斩草除根,六个老鬼竟然进来了五个。”

    将红纸焚毁,无极老鬼站在洞口,目眺远方,脑海中不由浮起那日在信仰之地的场景。

    他的徒儿,他视如己出的徒儿,本司马临当着他的面,丢尽了狂躁的信仰之地入口。

    那天,他痛不欲生,恨得眼眶开裂,恨得差点忍不住只身杀上幽州,将司马家尽数屠戮,为自己徒弟祭奠。

    可惜情况不允许,他被拓跋流云重创,实力十不存一,只能忍下这份刻骨铭心的仇恨,潜伏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苟延残喘,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小纯,你放心,为师很快就能恢复了,为师向你保证,定会摘下司马家所有修道者的头颅,告慰你在天之灵。”

    浑浊的眸子雾气动荡,两行泪水悄无声息滑落。

    无极老鬼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天地法力涌动,卷着他的身躯迅速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