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晨光漫洒落花香。

    方看晚睡得很熟,且是难得无梦的一次沉眠,这九个多月来,他因烦忧太多,夜里总是睡得不好又梦多,他的个X本就多思敏感,燕晓丹不在的日子里,越是跟自己说不要想,反而什麽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入梦。

    但与姐夫的一夜荒唐後,他人可谓是睡得极为舒服,会醒来还是因为被暖yAn照到,及嗅到食物、紫藤花的香气与身T又涌起了一阵热之故。

    人虽醒,双眼却不想睁开,身子的燥热与满足感复杂融合在一起,令方看晚懒散起来,他用手m0索了下,发现燕晓丹似乎不在身边。

    而身子的那种燥热令被充盈过得後x有些麻痒,感觉还在渴求些什麽——身子如此贪缠,昨夜那样还不够麽?陈喜贵下得那个药到底怎麽回事,让他整个人好似陷在春cHa0期中……意识到这点,方看晚想起在启蒙书中,关於「春cHa0期」的解释:日月星三君都会有此症,乃是身T一种生育本能,身子会不受控制的贪求欢Ai,且在这种时期承受一方受孕情况最佳。通常日君与月君此症状况较为严重,短则三日左右,长则五到七日,这时间内,会不停想与Ai人交欢,尤其日君更难控制己身的慾望。星君则此症较轻微,不似日月双君那麽容易沈溺,往往两三日就会结束。

    不过春cHa0此症,人人各有不同,有人一月发作一次,也有人一年四季各一次……

    也不知陈喜贵给人下得那个药是不是就是引起春cHa0症状的药?听名字就不是什麽好东西。方看晚忍着身子的燥热,羞赧想道,姐夫如果知道他这症状,会陪着他到春cHa0期结束吧?所以昨夜那样极致的快乐还要持续好几次……啊,还有小满、小满不知道怎麽了?这药X那麽厉害,小满身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姐夫又说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解除药X……想到这儿,方看晚身子动了动,就想起身。

    岂料他才动了下,温暖的宽掌就覆到他脸颊上。是燕晓丹。

    日君姐夫低沉的嗓音离方看晚很近,从喉头里滚出的低笑声钻进耳里令他身子微微发颤:「看晚,被香醒了?」

    一时间小星君反而又不敢动了,身T的燥热在姐夫接近的瞬间又涌涨起来,彷似一道大浪扑打般,心中对小满的担忧瞬间又被他抛到脑後——小满,对不住……这种春cHa0涌起的感觉实在是JiNg神难以抵抗。

    方看晚感受着燕晓丹的抚m0。温暖的手掌m0着他的脸又往下m0到肩膀去,对方的语气带着亲昵,与以往唤他时有很大的区别,听进方看晚耳里,令他情绪涌起一阵奇异的欢喜,少年因此不敢马上睁开眼,深怕自己是从梦中醒来又到另一个梦境里,那种梦中梦的错觉令他有些迟疑,只敢伸出手m0索着姐夫的所在。

    见他闭紧眼逃避模样,燕晓丹轻笑,握住了他的手後,另一手剥开裹在他身上的薄被,将他搂抱起来放到膝上,哄着道:「小谗虫,肚子都饿到扁了,还装睡?」被抱起来那瞬,从肌肤的触感与日yAn的暖意,他跟姐夫竟都还是lU0着、人也还在外头。

    清晨暖yAn下,微风吹来片片紫藤花瓣落到身上,方看晚虽没睁眼,但从触觉、嗅觉听觉等等都可以感知到一切是那麽清晰,若在夜中看不清人在外头lU0着还能忍受,现在竟还在外头。

    太荒唐了。他想。好荒唐……又觉得好欢喜。是为什麽呢?方看晚才十九岁,虽对姐夫有着难以启齿的情感,却又有许多地方尚且还弄不明白,他不明白这种欢喜与荒唐、痛苦纠结在一起的感情,心中品嚐着,但又困惑着,

    「姐夫。」闭眼轻喊着燕晓丹,方看晚突然想起他羽蝶期刚过得那一日,这场景是那麽类似,同样是他在睡中醒来,同样是姐夫陪在他身边,但却又有许多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方看晚想——羽蝶期转化结束那日他是那麽的绝望,从未想过会有这麽一日。可现在的他,身子经过与姐夫的x1Ngsh1後还存着燥热、还贪想着姐夫,且姐夫没有离开他,现在抱着他,他们肌肤紧贴着,他能嗅到姐夫身上的香信气味,能拥着他不放。

    那是成为星君後的方看晚不曾料想过的事情。

    这一切就是那麽令他欢喜。

    又令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