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不明白阿瞒为什么也做这种不可言说的表情,眼睛里满是困惑不解。

    她看着阿瞒笑着走到了司马婧苓的身边,就像是往常一般默默地坐了下来,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种保护的态势。

    司马婧苓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人坐下,便从书卷中抬起头,看了一眼。

    发现是阿瞒之后,便又继续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书卷上。

    他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阿瞒笑着摇摇头,朝着秋兰的方向努了一下嘴吧,像是在询问司马婧苓,她这次为什么没有给她的这个小侍女,好好上一课。

    司马婧苓头也没有抬,就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不是还有你呢么?”

    阿瞒一愣,掩唇谦虚道:“在阿苓面前,我的这些都是些小意思,如何能够称得上是一个老师去教导别人呢?若是要我来做这件事,恐怕就是误人子弟了。”

    “阿瞒,有时候当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若说你聪明,该给你机会让你出头的时候你却不,若是说你愚笨,你这肚子里头的心思可谓是百转千回,谁都无法真正猜透你的想法。

    你告诉我,你这样的状态,是如何才能将北傲国收入当中呢?我眼中的你,可不是这样犹豫不决、优柔寡断的人。”

    阿瞒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一时之间有些沉默下来。

    司马婧苓所说的这些,他自己其实都有感觉到,甚至于他自己来说,他对现在这样的状态也很是不满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心意已决的很多事情,在来到北傲国之后,却多了许多顾虑,也多了很多压力。

    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想过,司马婧苓竟然会为了他的事情,如此的尽心尽力,让他的心一点一点不受控制地朝司马婧苓奔去,也为此特意改变了自己的许多想法与计划。

    比如说,在他的设想之中,他应该是还要在南御国呆够五年的时间,然后在塔上北傲国的土地。

    这中间,他可能会找机会与北傲国那边父亲留下来的亲信相联系,慢慢地重新再渗入到北傲的朝堂之中。

    顺利的话,也许在他回到了北傲国之前,他的这些亲信们,就已经架空了魏荆的权力,让魏荆在北傲的朝堂上失去了他的话语权;或者说,即使没有把控得了朝政,魏荆也会在他们的引导之下,犯下无可弥补的、难以平息众怒的错误。

    这个时候他再回去,顺势而为,揭竿而起,名正言顺。

    北傲的百姓会拥戴他,会提高他的声望,让他从人心这一项上,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他在南御的这些年,他的亲信在北傲发展的不太顺利,他还有第二手准备,那就是直接从大都城内而反,让魏荆以及他的手下,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