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啦午餐,春花婶儿便来秋姐家串门儿,全都是熟人,也都不跟秋姐一家多客气儿,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那儿帮秋姐拣豆粒儿,听秋姐讲了想雇佣人磨豆粒儿的事情,拍着腿笑着说:“一日十厘钱真非常多,如果不是我家中还有一堆老少爷们要侍奉,我全都料来干这活!”

    “婶儿有没推荐的人?”秋姐问,“的能做活,最是要紧的是人老实,信的过。”

    春花婶儿一想,转头跟贾氏讲道:“秋桂儿怎么样?她是个老实人,体力也大,家中婆母还有几个小姑妹全都是勤快人,不必她家中的活亦有人瞧,她铁定乐意出来挣份儿工薪。”

    “秋桂儿?”贾氏一想,“是栓子他媳妇儿罢?那行呀,秋桂儿是个挺洁净利落的小媳妇儿,她要乐意来便行。”

    春花婶儿点了下头,“你要觉的行,我这便去跟她说说。”春花婶儿是个急脾气儿,当下便起来去啦秋桂儿家,不到片刻便领来啦秋桂儿。

    秋桂儿是头一回来秋姐家,先前跟秋姐家并没来往,跟随在春花婶儿身后很有些许局促。

    “来,此是你黎大姐,此是秋桂儿。”春花婶儿作了中间人。

    秋桂儿20多岁,高高的个身,发丝梳的整齐,衣服洁净,手也洗的洁净,对贾氏跟秋姐讲道:“我……我乐意来大姐家做活磨豆粒儿,家婆跟相公全都乐意。我做活铁定下劲儿,大姐你安心。”

    同是个村的,她自然听闻了秋姐家做水豆腐挣钱,来她们家做活,不愁拿不到工薪,何况一月300个铜板,还仅是后半夜起来磨一阵豆粒儿罢了,上哪儿寻这样好的差事情!

    贾氏跟秋姐倒不怕雇佣来的人不下劲儿做活,活便这样多,规定时候内做完便是。她们怕寻来的人胳臂腿脚不洁净,坏掉了她们赖以谋生的买卖。只是既然秋桂儿是春花婶儿推荐的人,品性上应当是过的去的。

    秋姐笑着说:“秋桂儿婶儿,你不要急。春花婶儿跟你讲过啦罢,这活便是后半夜来我家把豆粒儿磨成浆,豆粒儿也是不多,只须你磨30市斤,其余不须要你做任何事情。”

    秋桂儿点了一下头,“我晓得,春花姐来跟我讲过啦。”早听闻老秀才夫人家中的小女儿是个明白事情机灵的,见她在大人先前张口讲话,秋桂儿也是不怪异。

    “先试着干两日罢。”秋姐讲道,磨豆汁儿亦是体能活,她不欲想要贾氏跟黎爱莲干这样重的活计,可以分派出去最佳,何况此刻代人工着实便宜的要人心动。

    贾氏跟秋桂儿又商议下她们家磨豆粒儿的具体时候,便要秋桂儿先回去啦。等秋桂儿走啦,贾氏对春花婶儿笑着说:“是个老实人。”

    春花婶儿抿抿嘴儿笑了,比之老实

    谁能比之的过贾氏呀,旁人做买卖全都是恨不的少给客人一些许,自个儿多挣一些许,贾氏则是唯怕给的少了,厚道老实的没的说。然却是春花转念一想,这样厚道老实的老姊妹却是半生辛酸坎坷,还险些许给夫家当作病痨鬼丢出去,真真是上苍没长眼珠子,善人没好报,只盼着向后贾氏的日子可以好起来。

    后半夜,在贾氏规定的时候,秋桂儿便敲门了,秋姐晕晕糊糊中听着了秋桂儿叫门的声响,已然起炕在小厨房里忙碌的贾氏便去开门了。贾氏历来心痛闺女,不要她起那样早,待到豆汁儿熬沸了才喊秋姐起炕点水豆腐。

    院儿中传来了一下盘转动的声响,还有贾氏她们压低了声响的讲话音,秋姐嘴儿角弯了弯,翻个身又继续睡了。

    贾氏叫秋姐起炕时,秋桂儿已然回去啦。秋姐微微有些许意外,打从发生下了二牛“山寨”的事情件,她对外人全都非常警觉,村中人对她们娘俩做水豆腐的法儿比较感兴趣,倘若有契机接触,想必不会放过的,没料到秋桂儿竟然便这样径直走啦。

    要不是秋桂儿人非常纯良,没往这方面想过;要不是秋桂儿心思非常沉,想博取秋姐她们信任后再慢慢打探秘方。秋姐摸着下颌满面的沉思,倘若后一类状况,那可便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