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清脆入耳的琵琶声萦绕在整个茶馆,阿丑不禁心头一颤,她抬头寻望,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正抱着琵琶轻拨琴弦,向茶客们卖艺讨赏。

    突然,声声切切的琵琶音戛然而止,原来是有茶客见色起意,对小姑娘动手动脚,小姑娘不依,那茶客就动手打了一巴掌,小姑娘倒地掩面而泣,手里的琵琶也摔向了一边。

    那打人的茶客穿着得体,应该是官家子弟,只见他双手叉腰,面目狰狞得完全没个人样子,嚣张至极,一把抓起地上的小姑娘,口出恶言道:“下贱坯子,装什么清高呢!爷想弄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其他的茶客见了,走过来围成了圈,却只是为了看热闹,竟无人替小姑娘伸张正义。

    赵琬琰和阿丑自然看不下去,两人气得握紧了拳头,桌子一拍,愤然起身,走路带风的直奔过去,二话不说,揪起那个狂妄的茶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仅仅一杯茶的功夫,那茶客立马就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花王八,一米八的大个子竟然被两个女孩子撂翻在地。

    围观的人个个看得口瞪目呆,对赵琬琰和阿丑竖起了大拇指,喝彩声一片。

    可阿丑并不买账,嗤之以鼻道:“一群只会看热闹的伪君子!”说罢,就上前扶起了还躺在地上的小姑娘,一边为其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妹妹,快别哭了,没事了。”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到阿丑脸上的疤痕后吃了一惊,却不敢多问。

    赵琬琰趁势一脚踩在那茶客的肚子上,那茶客痛上加痛嗷嗷直叫,只听赵琬琰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道:“衣冠禽兽!还敢不敢欺负人!”

    那茶客哪受过这种罪,死鸭子嘴硬道:“臭丫头,你知道爷是谁吗?不想死的话赶紧放开爷!”

    “我管你是谁!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小姑娘就是不对!”赵琬琰不甘示弱,又转头对阿丑问道,“好妹妹,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阿丑眉眼一转,指着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的茶客,对受了气的小姑娘叫道:“妹妹,这个臭男人刚刚欺负了你,如何惩治他,你来决定吧。”

    小姑娘眼神怯懦,慌乱得不知所措,她看得出欺负她的那个男人是官家子弟,绝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即便受了屈辱,她也只能暗吞苦水,哪里还敢发言定此人的罪!

    阿丑握紧小姑娘颤抖的双手,安慰道:“妹妹,你别害怕,你尽管说,我们会帮你的!”

    赵琬琰也鼓励道:“小姑娘,你千万别怕,你想怎样处置这个禽兽都随你!”

    说罢,赵琬琰又重重的踩了一脚地上的男人,男人疼得如蚂蚱一样弹了一下,脸上的青筋直冒。

    小姑娘犹豫不决的时候,茶馆的老板来了,见这场面一下子懵住了,抓起身边的小二就问道:“我这才出去小半会儿,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不等小二作答,赵琬琰就抢言对老板冷声讽刺道:“老板,你可来了!本姑娘和阿丑妹子刚刚在你的茶馆里活捉了一个大淫贼,这算不算天下奇闻啊!”

    老板盯着赵琬琰脚底下的茶客细细打量,大吃一惊,赶紧对着赵琬琰和阿丑好声好气的劝道:“哎呦!请两位姑娘高抬贵手啊!这位公子可是老夫的贵客,你们把他打成了这样,等于是在砸老夫的场子呀!看两位姑娘也不是小气的人,能不能给老夫一个面子,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