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先把他底子全挖出来好了,比如和谁亲近,又和谁有嫌隙,有什么他特别在意的事情和人,将来好做打算”。

    “是。”

    薛景仙慎密周至,但骨子还是尽心事主的传统士人,只顾与我切身相关的厉害,时间长的就有些多疑和神经质的倾向,有时候小心谨慎过头,就没法跟上我的跳跃性思维。

    我不过是觉得这个时代还能有个家伙,居然懂得见招拆招的反制一些游击战术,而且肯不计毁誉放下身段去做一些多数将领不屑为之的事情,很适合给我干点脏活,叛军中没有重用他实在浪费了。不过,以他在叛军中的地位还不够分量,只要适当的散布一些谣言就能让他倒大霉。

    我想了想又说“再安排他到尚可孤那里去,不是熟悉我军的作战方式么,就让他用实际行动,给我们那些学军士官们好好上一课,免的老志得意满觉得贼军不过如此,也看他究竟有多少诚意可以拿出来把”

    招呼换上新的茶点,散去一些防备,气氛就随意的多了,讨论起近来的进展,姚州会昌镇又发现新的优质矿脉,携州等地相继采用了新的竖井,供煤量有望番一番,峒崃山的北支脉的平家坝子又开出新的油口,正在组织人手修缮可通大车的道路。在西川边境上活动的山字营、林字营又扫荡了若干的山贼顽寇,为一些高风险繁重作业贡献了上千名免费劳力。

    又说到千秋节太城和少城分别开放夜禁,安排宵市的细节,楼下公主府所属的画师,也上来献看了准备用做千秋节《秋色聆波图》《太仓泛景图》的初稿,我拿史上名家的话点评了几句,也上俨然一副此道高人的风度。

    看的那薛景仙啧啧叹奇,突然问道“主上”

    “恩”我正重新转动着镜筒远远眺望,叹道“居然缕花吊带的纹织裙诶,我家新出的样式,这么快就有人

    穿出来了”

    “身材玲珑窈窕的很,可惜戴了头兜面巾,看不请容貌,也不知道谁家的女眷这么的豪放”

    “要不找人跟去,让汉中家老二组织人去观摩一下”

    “那个”他头上汗顿时冒了出来,所谓的观摩就是最近成都城内出现一群喜欢蹬树趴墙,暌违人家内院女

    眷的登徒子,然后评出三六九等,美其名曰,品花结社,其中不但有专职的画师,还有暗中流行的小报,把许多豪门大户宅地内院,闹的声名远扬或曰鸡犬不宁的,生出的许多的是非,没想到幕后的黑手就是。

    “属下有个不情之问”

    “说把”

    “某只是好奇主上的师长,是如何的人物,”

    “居然能教出我这样的奇才把”

    剧烈咳嗽声,某人再次被酒噎住。

    我嘿嘿笑了起来,挥手让那些画师退下,这是我家新开的生意,用新式耐久的颜料和画工给人画影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