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宝山说的沒错,邓如美见到蒋春雨时候,这个昔日还算光彩的女人,显得异常暗淡,她窝在住处客厅沙发里,略显恍惚,对邓如美的到來反应有点迟钝。

    “沒想到事情这么糟糕吧。”邓如美坐在蒋春雨旁边,缓缓地道:“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邓姐,是不是我的命苦。”蒋春雨两眼茫然地看着墙壁。

    “不怪你这么感叹,宝山的事还不能算是结束,康莘生又意外死亡。”邓如美顿了顿,道:“你对康莘生的死,放不下。”

    “有点。”蒋春雨面无表情地道,“毕竟相处那么久了,他对我一直都很温柔。”

    “那你康莘生的死,怎么看。”

    “总的來说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蒋春雨道,“我也恨他,特别恨,死有余辜。”

    邓如美察觉到了蒋春雨确有些异样,干脆就进行暗中引导,“你潘哥的对手,确实是异常狠毒的,一招不奏效,马上又追加的一步。”

    “你是说,康莘生是被暗中指使他的人害死的。”

    “那还用说。”邓如美道,“康莘生是举报人,举报人死于非命,被举报人是难脱干系的,况且案子就紧紧发生在专案组调查之后。”

    “我,我一直以为是康莘生自责过度,轻生而死。”蒋春雨抖了下身子,似乎有了点精神,“我怎么就沒想到你说的这些呢。”

    邓如美暗暗一笑,道:“那还不明显,因为你跟康莘生的关系特殊,不能跳出來看问題。”

    “那现在怎么办。”

    “找出康莘生的幕后指使人,必须把案子弄清楚,否则你宝山哥有嘴也说不清。”邓如美道,“这一点,不能完全指望公安,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提供证据,协助警方。”

    “康莘生的嘴很紧,他沒有跟我透露任何信息。”

    “你有他住处的钥匙吧,去他那儿好好找找,应该会有所发现。”邓如美道,“他不可能不留下点东西的。”

    “我也想去的,但他的住处警察封锁戒严了。”

    “沒事,可以找人周旋。”邓如美道,“你做好准备,明天一早行动。”

    行动是沒问題的,公安方面由解如华暗中操作,次日,蒋春雨毫无意外地潜进了康莘生的住所。

    蒋春雨知道康莘生有个藏东西的地方,床头柜下面有块活动的地板,这个秘密是康莘生主动说出來的,但蒋春雨一直沒当回事,毕竟那是个人空间,不过现在情况不同,谈不上侵犯隐私,而且,这也是为了康莘生,不让他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