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同这来得突兀的起兵谋反落幕的是来势汹汹祸及全境的天降疫病也结束了。

    只要尚存有一口气的染病之人,都是在这道法普世下,恢复生机。

    伤了元气,在皇帝圣旨下,各地衙门都有免费补药相送,每人一碗喝下。

    这染了病,受了灾的百姓经过修养逐渐恢复过来,那么参与这次兵变牵扯之人,那就别想余生有安定那一天。

    首先王家和穆王府,本该要除尽九族,在国师的请求下,不祸及他人,只是凡真正参与进来的人尽数斩首示众。

    人头滚滚而下,血气冲天。

    而晋王到底是皇帝亲子,如今父子之情是一丝也没有了,但到底和他们稍有些不同。

    留他一命,贬为庶人,终身圈禁,一处荒僻的冷院。

    皇帝命其余生都在那斗大之地赎其罪孽深厚。

    崇安候因为谭焕杰自然是受其牵扯,最终夺去侯爵,不再是勋贵之家。

    谭家一族为官之人,尽数废为平民,三代之内不能入朝为官,不能参加科举,不能参军,再举族逐出京城。

    小小的农庄中,一族之人拥挤在一起,被族人日日夜夜的评击,最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悔恨如潮水般涌满了胸腔。

    以前的崇安候,到如今的罪人,谭行平悔不当初。

    不该抱着那一段贪欲,让儿子牵扯进去,自己故作不知,认为不论定局如何,自己带领崇安候府都有退路。

    他孤注一掷地从怀中取出那枚依旧蕴含着淡淡莹光的玉牌,小心的捧着,然后狠狠的一把捏碎。

    却不是不久国师亲临,允他一愿,重现崇安候府荣誉。

    玉牌化作柔和的清光盘旋在他面前,在他直勾勾的目光下,并非飞出这小小的农庄去到皇宫的道院。

    而是凝聚成两行的光字。

    【纵二子,行大罪,于谭焕杰已报昔日落水相救之恩。

    谭家满门皆安,生恩相抵,好自为之,尘缘尽断,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