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这些,难道就不怕我宣扬出去。到那个时候,只怕玄天宗和仙督要人人喊打了。”晏承谨冷眼看着云骁。“同魔族勾结者,人人得而诛之。”

    “你莫非觉得那些仙门无辜?当时众家围剿合欢宗时,可不曾生怜悯之心。合欢宗上下,死的死,被囚禁为炉鼎者,也并不比死强。我以为,你比任何人都更想看那些仙门悲惨的下场。”

    “虽有人的确该死,可还有很多人,不过是受人愚弄……”

    晏承谨一直都很清楚,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陷害合欢宗的人。

    当年围剿合欢宗的仙门,自然有心怀鬼胎,有图谋算计之辈,也有受人愚弄的乌合之众。

    “愚蠢当然也是罪过,难道蠢就没有错?”

    “愚蠢或许是错,那我……”晏承谨想着,他也一直误会云弈背叛他……

    纵然亲近如他们,竟也会生了误会,何况本就不亲近的人呢?

    愚蠢固然要付出代价,他便也死过了一遭。

    “我也无心同你争论对错,对也好,错也罢,往事已矣,再无从更改。我如今只想知晓,我们如何能救云弈。”

    “我翻阅先祖所留典籍,其间记载,听雪门江家曾有一件神器,名为清心铃,有祛除心魔之效。只是我安排了人,无论是于听雪门上下找寻,还是从江胜处入手,都寻不到清心铃的踪迹。

    “时隔多年,也不知清心铃是否还在江家。”云骁定定的看着晏承谨,“你曾是江老宗主的得意弟子,可曾听闻过?”

    晏承谨摇头,“我从未听说过此物,也不曾见过哪本典籍上有清心铃的记载。不过江家若有此物,且传到了老宗主手里,老宗主必然千方百计留给江胜。”

    虽然老宗主对江胜十分严厉,甚至对这个儿子的本事和脾气看似多有不满意之处,训斥责罚都是家常便饭。

    可正是因为对独子寄予厚望,方才严厉。

    但凡好东西,老宗主自然都是想着江胜的。

    “江胜此人,若非留着他还有用……”云骁眼中皆是冷色。

    “你想杀了他?江胜……他得罪过仙督?”晏承谨想着他所见过的,江胜同云骁的几次见面。

    江胜脾气坏,对很多人都不大客气,不过对云骁,倒一直还算有礼。

    大抵云骁那张温文尔雅的假面,就连江胜这样的人看了也不好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