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能轻松载动一个人,却无法长时间载动两个骨架宽大的大男人。

    这是寻到御剑飞行术的老祖宗冥冥之中悟到的真理,因此他只将载得动一个人的法诀传授给了他的徒弟。

    自此,便没出过二人乘一剑的先例。

    这是管修梧跟他两个师弟,出现在五里之外的祝林山脚下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们本是想按照计划,救回门内的副掌门即刻赶回月华门。但副掌门执意要求他们来到此地,大可能是有更加重要的原因。

    遂虽然两个师弟极力劝阻管修梧,他还是没有答应俩人先回月华门。

    “守之,你先回去告知掌门目下所发生之事。”

    管修梧与两人商量,最后决定让年纪最小、三人中腿脚最麻利的陈守之先回去,将这里的状况告知门内,而他则跟华榕带着昏死过去的苍午,辗转到了苍午所要求的的雨亭。

    他们打算,决心到地方寻个数里地,找位赤脚郎中过来。

    但终究摸不着头脑这位善泽君为什么要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找个只能治疗修士皮毛的凡体郎中。

    修行人一般不会生病,即使受伤也能自行通经脉自我疗愈,再不济也还有专攻修士的医者,个个是深藏不露的药修神医。

    完全用不着什么郎中。

    “师父可跟我们说过,要离他远点的,”华榕迟迟没有动作,前往不远处的村镇之中,找什么郎中。

    他想啊。这善泽君可真难伺候,祝林镇的郎中多得不可胜数,到哪去给他找他想要的那个?

    何况这还是在魔域边境,别倒霉碰到个魔族余党,他跟陈守之联手砍杀一只诡变怪物都很吃力,更别说,单打独斗面对这帮乌合之众。

    “师父未说过这话,他只说要提防苍兰哲,”管修梧明面上没有过多表情。

    他只无言跪坐在地上,将苍午的袖口卷起,摸着他手腕处突出的骨头,输入一股柔和真气,在他体内谨慎查探了一番。

    “......嗨?师兄你真信他那套说辞?反正我是不会信,”华榕握紧手中的剑,看着他大师兄闭眼皱眉思索的模样,说话的气势气势降低一半。

    “即使掌门作证过说他未被夺舍,我还是无法相信,善泽君不可能短短半月就变成他这样的!”

    “目前的确还无证据,判断他究竟是‘善泽君’,还是魔族安插在月华门的眼线,但也不可主观臆断,以莫须有的罪名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