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儿?圭儿怎么就不是我的孩子了,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难道这还有假吗?”白青回答的十分流利,这是她准备了二十多年的台词。终于在今天,她说了出来。

    啪啪,又是两个耳光。伍淮阳坐在椅子上,说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之前家里来的那个叫端午的小子,就是你放走的。开始我认为你学佛,想做好事。今天我再次看了那个叫端午的小子,在他的背后有一块跟你一模一样的胎记。这点你作何解释?”

    听到伍淮阳这样说,白青眼神呆滞,愣愣地坐在床上。

    伍淮阳继续说:“那个端午,他真名叫段伍。他的母亲,就是白糯。你告诉我,白糯的孩子为什么身上会有跟你一样的胎记?你说。”

    白青一言不发,因为一切都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也许这时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应对策略。

    见白青默不作声,伍淮阳一把抽出了墙上的佩剑。剑尖抵住白青的咽喉,威胁道:“你要是不说,我就杀了你。”

    白青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看着满是愤怒的伍淮阳,白青缓缓说出了二十六年前,那个临盆的夜晚。

    伍淮阳双眼微眯,此时在他的脑海中,一直都浮现着那个小姑娘的笑脸。

    “我叫白糯,大哥哥你叫什么呀?”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姑娘跟他说的话。

    “我们有孩子了,以后我们会幸福的吧?”这是她得知自己怀孕后,对他说的话。

    伍淮阳越想越生气,越想心里就越是纠结。对着坐在床上的白青,就是狠狠一拳。嘴中骂道:“你个贱人,坏我好事,该死,贱人。”

    白青被伍淮阳的这一顿毒打,也打出了些许的火气。辩解道:“在你们伍家,从来就不会有平等的待遇,我们只是你的生产工具。我要不这么做,当初被卖到妓院的就是我。”

    伍淮阳一把揪住白青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妇人。

    白青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说到:“成婚这么多年,你对我非打即骂。哪怕对我有那个女人的十分之一,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今天我就在这,我看你能不能打死我。那个贱女人就活该被卖到妓院,就活该吃苦受穷一辈子。”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伍淮阳内心的某种情绪。伍淮阳大声嘶吼:“别说了,再说我就杀了你。闭嘴。”

    白青的情绪也被点燃,他继续说着:“你看你这命,生了两个儿子。一个不知道你的存在,另一个恨你,你说你多失败,你就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失败的男人。”

    左手一把抓起白青的衣领,伍淮阳右手不受控制地向前猛地一送。

    三尺长剑,顺着白色的衣衫刺入。锋利的剑尖割破了女子白皙的肚皮,略过脏腑,最后在她的背后刺出。

    房间内顿时安静,只有急促的呼吸声,在不停地回荡。

    看着右手沾染的鲜血,伍淮阳呆了。他从来没想过要杀人,要杀自己的妻子。他只是想吓唬她的,他只是情绪激动失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