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几个问题,李明山一一都答了上来,楚昭命人将他带了下去。

    眼见晌午,谢遥其实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是案件就紧在眼前,她也不敢说先去吃饭吧,只得暗暗按了一下腹部。

    早上没吃饭,饿得发慌。

    冷不丁听到楚昭道,“方县令,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方冕心知,自己只是一个小小县令,楚昭又怎么会真的问他的看法,不知他到底何意,斟酌支吾片刻,道,“楚大人恕罪,下官能力不足,实在办不了此案。”

    “是办不了,还是不想办?”

    他语气微沉,看样子并未发怒,可方冕已吓得扑通一跪,忙道,“楚大人恕罪!下官真的是办不了此案啊。”

    “我听说李明山的夫人与县令夫人是手帕交?”

    “虽是手帕交,平日两家也多有往来,但下官自问,在此案上,并无偏袒。”

    “并无偏袒?”楚昭目光微闪,“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方县令,你想好了再回答我的话。”

    方冕顿时冷汗津津,本是八月酷暑,可楚昭轻言淡语,整个大堂静到只听到外面屋檐上的飞燕叽叽喳喳。

    吴路跟谢遥站在一侧,此情此景,皆识趣的不吭声。

    他终于还是抗不住这无声的威压,不住的咚咚磕着头,“大人,下官有罪,李明山深得百姓人心,我又听于夫人吹的枕边风,不想惹麻烦上身,便将其往上推去,求个清净,但是下官真的没有包庇任何人啊!下官在位,不敢说励精图治,但这几年,凤州也算平安顺顺,大人明察啊!”

    谢遥瞪眼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

    她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耍官威,王叔审案子的时候,她也见过无数回,惊堂木一拍,一般人都得吓得一哆嗦,当然,她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楚昭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与王叔的官威完全不一样,他面无表情看人时,总给人一种错觉,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她又忍不住腹诽,奇怪,明明这么年轻……

    楚昭招了招手,吴路正欲上前,只见身旁的谢遥一个机灵,两个大步上了前,道,“大人。”

    “刚刚李明山的话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