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他那张漂亮的过份的脸,竟有种破碎的美感,再加上他眉眼间又委屈又倔强的神色,叫人止不住的心生不忍。

    可作为父亲的顺义候,面上不仅丝毫不见心疼,还满是怨言责怪。

    “真是逆子!”

    惹谁不好,偏要招惹如日中天的褚家,还打了褚家未来的女婿,景太傅家的公子,这逆子是嫌他这侯爷做的太安稳了么!

    简直是不知所谓,胡作非为!

    被父亲当众责骂,魏钰气的别过头,眼里隐隐泛红,虽一眼未发,但瞧着却是委屈极了。

    在场的夫人都是有孩子的,见这么个漂亮少年郎被打成这样,还要被父亲当众责骂嫌弃,难免心生怜悯,面上虽不显,心头对顺义候又看轻了几分。

    当年顺义候府正头大娘子过世不久,顺义候便娶了继妻,因此广陵霍老将军亲自来长安接走年仅七岁的外孙,这事儿长安人都晓得。

    当时暗骂顺义候薄情寡义的大有人在,顺义候府能在长安站住脚,多半是借了广陵霍家的势,可霍家女才过世不到三月,他便转头续弦,这着实有些不地道,也不怪霍老将军亲自到长安接人。

    “太子殿下。”

    有眼尖的瞧见了太子一行人,忙行礼请安。

    待众人尽完礼数,与此事不相干的就乖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此事怕没那么容易了了。

    顺义候魏忠林此时心中忐忑至极,抬手便先告罪,看那样子只恨不得当场与魏钰断绝父子关系。

    而景时卿此时身边已围了不少人,景夫人更是心疼的直抹泪,两厢一对比,那孤身一人立在一处的漂亮少年,便愈发惹人怜惜。

    他再怎么跋扈,也只是个幼年失母的可怜孩子,而今出了事连个向着他的人都没有。

    即便前不久他才犯了众怒,可此时那满脑袋是血的可怜凄惨样儿便已叫人恨不起来了。

    跟着太子出来的几位大人面上划过一丝了然,怪不得魏世子怕求不到一个公道,原是因他知晓,无人会为他说项。

    褚明鹤也不由得多瞧了几眼魏钰。

    不论事实如何,这个少年已经赢得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