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箬兰以为冉家这次遭难是因为成份之类的问题,没想到是因为冉逸,而且这事儿还跟他行医有关。

    廖金月估计也有些顾虑,没跟她细说。

    杜箬兰也不多问,她觉得男人犯的事可大可小,不是什么硬性错误,因为上一世这家人回村好像也就一年多的样子就回去了。

    杜箬兰的懂事让廖金月十分欣慰,她说:“箬兰,你不知道,我们冉家千年前风头堪比皇亲国戚,门下弟子数以万计,那时族中还有人被奉为国师,荣耀满天下。”

    国师?

    杜箬兰有点儿听懵了,不是说冉家祖上出过太医,没听说还有国师啊。

    不过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无从考究,她也只当是故事听听就得了。

    “廖奶奶,我去打点儿热水,时候不早了,咱俩洗洗先休息吧。”

    廖金月点头,看着女娃苗条的背影脸上那一抹笑慢慢落了下去。

    许是晚上听了太多怀旧跟久远的事儿,杜箬兰半夜做起梦来。

    梦里她感觉自己迷迷糊糊地醒了,第一时间去看病床,却发现病床上没人。

    “廖奶奶……”

    杜箬兰叫了两声,之后下床准备去走廊尽头的厕所找人。

    夜晚的卫生院静悄悄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就像是撞在人的耳边,格外刺耳。

    不远处的路灯坏了,那灯光忽明忽暗,照得地板上的人影跳跃闪现,感觉就瘆人。

    杜箬兰搓了搓手臂,壮着胆子快步去到走廊尽头的厕所,她在门口叫了声,正准备进去,就见到正对的窗户下有个黑影子。

    那影子看着像是个人,只是特别奇怪,大晚上在医院的厕所也就罢了,居然还穿着长长的黑色斗蓬,就那么背对着她站着。

    大半夜的谁在这儿装神弄鬼呢。

    杜箬兰想叫那人,突然又感觉喉咙给卡住了,根本无法出声。

    这时,那人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