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看上去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这种气质最迷男人。林蔷当时脸色都变了,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膈应你。”陈怀菲有点收不住话闸,“别看她跟着老何,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可是冲着陆少来的,你让她有危机感了。”

    “我?”谈听瑟呼吸一紧,“可是我……怎么可能呢?我和陆大哥又不是……”

    “所以说嘛,她这个人嫉妒心强,又太把自己当回事,树一堆假想敌。你把自己当小孩儿,她可把你当陆少身边的女人看。”

    “这也太荒谬了。”她摇摇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懵懂模样,心底却蔓延开一种隐秘的兴奋雀跃。

    陆闻别会把她当女人看吗?刚才她回到包厢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

    傍晚,谈听瑟被送回了半山庄园,步调欢快地经过庭院走进别墅时,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

    “……爸。”

    谈敬阴沉的脸色让她一下午的绮梦幡然转醒,被一块石头拽着重重跌回地面。

    “你今天就是这么见人的?”

    她一愣,猛地想到自己忘记擦掉的口红,“我——”

    “我让你出去,不是让你不学好。你是什么身份,用得着学其他女人那样自轻自贱,用外表当作筹码去吸引别人的注意?!”

    “这和自轻自贱有什么关系?”她脱口而出。

    “你!”谈敬气得咳嗽几声,“跑出去玩一圈反倒玩出脾气了?”

    理智回笼,谈听瑟深呼吸将情绪压下。

    她不可以忤逆谈敬,因为她不能失去这点仅剩的自由。

    没了陆闻别,没了他们那群人往来时散漫自由的氛围,此刻令人压抑的氛围更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尝过片刻自由的滋味,这种回到原位的苛刻与拘束才更难以忍受。

    “对不起,爸。”她一点点松懈紧绷的躯体,低眉敛目。

    谈敬冷哼,“赶紧给我洗干净,一会把今天缺了的练习全部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