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里没有法师也没有灵能者,所以肌肉老爹依靠穆哈迪做他的眼线,很尊重他的意见。穆尔人壮汉骑着马靠过来,“你怎么看?灵能小子?”

    “勇敢!”

    “你是说鲁莽?”高大的穆尔人不高兴了,“老爹可不想小的们继续吃沙子。”

    “我是说勇敢,”穆哈迪重复。“勇敢而且明智。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做。”

    “哦?你能感觉到什么?用你的灵能。”穆尔人询问,“有没有对付不了的敌人。”

    “只有血液和火焰,活的人和死的人。”穆哈迪说。“而且相信我,如果真的有我对付不了的敌人,那么他不想让我发现,我就一定发现不了。”

    肌肉老爹瞥了拉伊娜一样,她还在穆哈迪怀里,虽然有些扭捏。“也许放开我的姑娘,能感觉的更准一些?”

    女孩挣扎着逃开了,穆哈迪看着她上了自己的马。“好吧,我还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步行的人产生的震动。”

    “有多少?”肌肉老爹对这个问题很关心。

    “我也在疑惑,”穆哈迪诚实回答,“好像只有几十个,但是一下子又好像有上百个,我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几十个到上百个?”肌肉老爹不满,“这中间的差别就是可以被我们随意追杀和我们被他们随意追杀的区别。看来瘦胳膊的小子到底靠不住。”

    穆哈迪当然没有介意这一点冒犯,肌肉老爹也不是真心的抱怨。他是个了不起的角斗士,还没见过对方的面就被吓走,在他看来实在是毫无荣誉,其实在穆哈迪看来也是一样。“进攻!”他最后还是这么决定。

    佣兵们摆好松散的阵型,接近了镇子。靠得越近,血的味道就越浓重,让每个人不得不加倍小心。

    到了离镇子还有不到半个帕勒桑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沙尘中出现。他衣衫褴褛,蹒跚前进,脸上却尽是喜悦的笑容。

    佣兵们抓住了这个人,但是他却只是发了疯的喊叫着“赢家!我是赢家!哈哈哈哈!”什么有用的东西都问不出来,这些让胆小的佣兵们犯了难。他们不怕和手持钢刀,披着盔甲的圣堂武士战斗,但却害怕各种超自然的力量。看到这个怪人,有些佣兵嘀咕,是不是前面镇子里有邪灵或者超自然的怪物存在?

    穆哈迪自觉的走过去,骑在马上,用灵能读心。

    那个狂人一下子就瘫软的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了白沫。他能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撕扯自己的内心,好像一只大手在脑子里搅动一样。他明明觉得不该对陌生人多说话的,但是那种力量违背他的思考逻辑,强行塑造他的情感,让他被倾诉的**填满。

    穆哈迪自己也被这效果吓了一跳,以前他读心的本事可没这么厉害。对上意志坚定的人甚至可能会读到对方可以制造的假消息,但是自从读了那本心灵史学后,自己对力量的运用和人心的认识,好像又上了新的台阶。看来以后有必要认真的记录一下自己的变化,也许写本日志是个不错的主意。

    没费什么力气,穆哈迪就挖到了他想要知道的内容。“镇子被螳螂人(thri-kreen)洗劫了。”他对佣兵们说。

    螳螂人在阿塔斯并不常见,他们是诞生在翠绿之年代的生物,他们的祖先居住在热带森林里的巨大巢穴中,今天的阿塔斯环境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太严苛了。另外,净化之战中,螳螂人几乎被杀到了灭绝边缘,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的幸存者。但是这些幸存下来的螳螂人都极度敌视巫王,喜欢到处猎杀巫王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