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蒂诺,小心一些,不要让华夏人发现。”静悄悄的夜晚,在营地外面一里地的一片草丛里面,两个人影缓慢的朝着营地移动。

    “放心吧,玛索先生,这些华夏人不会发现我们的,他们笨的像猪一样,我们只要再移动一点距离就能接近他们的营地了。”

    高个子对矮个子人影说道。

    “那些伊利亚特人什么发起冲锋,我们要在这里帮助他们打开缺口,如果他们不来怎么办?就我们两个人应付这么多华夏人吗?”

    “不,巴拉蒂诺小子,印第安人也潜入进来了,那些人也许是最勇猛的战士,但他们的战斗力太弱了,在现在的枪炮下面,他们只能作为炮灰存在,不过好在他们对这片的地形相当熟悉,而且说道潜伏,那些印第安人一定魔鬼,他们能几个小时不动,等待你睡下,然后突然跳出来,一把尖刀直接插入你的心脏,之后他们会悄悄的退入黑暗之中,让你在痛苦中悄无声息的死去。”

    “伊利亚特人也不赖,他们是最好的骑手,还有最好的渔夫和农夫,可以帮助我们法国人种地和打鱼,或者放牧。”巴拉蒂诺小声的说着,一边探头探脑的查看四周,两个人就这么说着悄悄话,接近了营地前面的防御工事。

    作为防御作战起家的华夏帝可是比起那些西方人更加注重营地的防御,战壕,纵横交错,歪歪曲曲的,却又很有章法,进退的通道,阻挡敌人骑兵前进的陆岩,据木,做的很好,很隐蔽,也很巧妙,两个人小心的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防御工事相视苦笑。

    四周根本没有遮蔽,连一颗枯草都没有,要接近这些防御工事,他们得从这里跑出三十米距离,而且防御工事里面也有三十米距离的空旷地带,虽然如果大兵力进攻可以借助这些防御工事隐蔽前进,可如果现在一个人冒然上去,一准被周围的火堆照亮身形,然后被不远处战壕和散兵坑里面的敌人哨兵发现。

    而且退后十米,还有敌人的护城河,引入海水倒灌进来,宽达到了五米的宽度,深不知道有多深,五米外面不到半米就是倾斜向上,几乎就是九十度角的巨木打造的城墙,城墙向外弯曲,左右还有突出的菱堡城墙,无论你是躲在城墙下面,还是爬上城墙,都会被左右两边巡逻和站岗的士兵发现,而且半米宽的河岸,架设梯子太直立了,敌人一推就倒,架设到一多半,敌人从两侧或者下面的抽板缝隙里面开枪,都不用瞄准的,就能打死你。

    两个人趴在草丛里面皱着眉头,他们身边不时的有巡逻队走过,不时很密集,留了很大空间,这不是说敌人不重视,而是敌人大部分兵力都在五里处的山丘炮台,屯堡,战壕防线驻守,中间地带只有巡逻的人,如果能攻破敌人的五里外的防线,那么他们就能长驱直入,到达营地前面二百米不到的攻击距离,到时候推着旧式的实心弹拿破仑炮都能摧毁敌人的巨木建造的城墙,根本不用拿人命去玩攻城战。

    身边悉悉索索的,两个人警惕的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转头,然后声音停止,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惊诧不已,然后马上站起来要跑,不想,一个声音,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来,“如果你们动一下,就会被至少三十只吹箭钉在身上。”

    “哎呀,”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浑身一颤,惊叫一声,本能的扭身查看,漆黑脸,棱角分明,眼珠子黑色中带着一些浅浅的灰色或者蓝色的光芒,或者说是皇色的光芒,还有愤怒的气愤。

    身边人手里拎着一支雇佣兵们的华夏705式步枪,背着骨弓,腰里挂着匕首,半身露出,肌肉强壮,分外发达,不过体型稍矮。

    两个人突然转身并没有遭遇到那个人所说的三十支吹箭上身的厄运,当看到是友军,印第安人的时候,两人松了一口气,巴拉蒂诺小声嘀咕,“吓死人啊,不会出来之前先通报一声吗?万一有个好歹,华夏人的炮火就打过来了,我们都别想跑。”

    “你们两个笨猪,要不是我帮助你们清理敌人的哨兵,你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来的的印第安人轻蔑的说。

    “那我们是不想清理,一旦清理,敌人就会发现我们的潜入,要出去就很难了,我们要悄无声息的潜入,然后在敌人城墙下面安放扎药,炸毁敌人的城墙,让你们的冲锋能更加顺利一些,只要你们冲进去了,敌人那点人手,就不可能胜利了。”叫玛索的那个法国人说道。

    说完他抬头看看城墙上面,“其实我们都差不多,我也是雇佣兵,不过是法国的雇佣兵,他们也是雇佣兵,不过他们是受俄罗斯雇佣的华夏人而已。如果不是为了钱,我根本不想来打他们,大家都是雇佣兵互相厮杀什么呀。合作不好吗?”

    巴拉蒂诺对印第安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咔吧,咔吧,”印第安人发出了类似拟声词一样的声音,玛索接着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不会只有你一个吧?”

    “我们来了三十人,加上我三十一个人,不过后面还有其他部落渗透进来的,也不算渗透,这里地形我们熟悉,在五里地以外的一个小树林,有一道华夏人不曾注意到的壕沟,哪里杂草丛生,下面是沼泽,不懂的人进去就陷入沼泽了,但我们的人知道怎么走不回陷下去,出口也是在沼泽中,我们今天晚上估计会进来一千印第安人,不过不是我们部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