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听到鳌拜的惊叹声,不以为然的摸着胡子道:“民皆兵又怎么样?随着他地盘的扩大,他将会一样感受到治理国家的难,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了他们的那样严格的管理的。

    读书当官为的是什么?

    他们把官员当做奴仆,让官员赚不到钱,拿不到一定的酬劳,靠那点死工资,能干什么?所以,他们段时间内还可以,时间长了,很多人就会倒向我们或者南明国,那样他们就会纷乱四起,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冯铨没有听洪承畴的自欺欺人的话,至少现在华夏军还不会出现这种问题,而现在的清军要面对的是几十万拥有比他们装备精良,战法先进的华夏军,清军即便人多,可刚才自己对洪承畴说的那样,几十万军队,依然在吃空饷,在喝兵血,这样的军队能打战吗?

    即便有一些精锐部队,可上去送死的也是这些人,鳌拜的满洲军队是精锐,可也只是几万而已,还不足以左右局势。

    “大人,目前是要先解决我军的火器的制造问题,现在我军的火器没有好的材料,先前的那些囤积的材料都打造了火器了,如今没有好的上等的铁料,打造出的火器不仅沉重,而且质量不是很好,这样下去,完不成所有新军的换装,我们就没有足够的部队应付即将到来的半年时间的决战。”

    洪承畴听到冯铨的话,也感到不是时候感慨,不是时候放大话给鳌拜听,问道:“我军的火枪现在质量如何?”

    冯铨道:“我军的火枪要比华夏军的火枪沉重一些,因为我军没有华夏军那样的精致的闵铁,同时我军使用的是黑火药,制造出来的颗粒火药达不到华夏军的那样的威力,我军火绳的制造和采购工作跟不上,导致很多火绳点不了火,或者燃烧太快,等等。

    总之各种问题导致我军现在一杆仿制华夏军金改火绳枪的成本为十五两银子,而据说华夏军的火绳枪成本制造不过六两银子,而且废品率太高,即便是使用了工匠负责制,让工匠在每一杆枪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质量不好,则杀工匠,可依然解决不了问题,我军的火绳枪能打放200发,华夏军的就能打放300发,质量上根本无法和华夏军比。”

    洪承畴摸着下巴的胡子,“那么不算问题,我军人多,你按照现在的方法制造,劣等一些的材料也行,现在的质量总好过以前的明军制造的火铳,以及我军以前制造的火铳,质量不必太好,每个士兵哪能有机会打放二百发,能打放三十发不死的,或者不逃跑的,已经算是好兵的了,一场战斗用不了那么长时间解决,重点是把火炮造好,火炮才是以后战斗所能依靠的最好的武器。”

    “我军的火炮造的怎么样了?”洪承畴又问道。

    “火炮啊,我们已经完摒弃了以前的所有制式的火炮,如今力生产和华夏军相同制式的火炮。从三磅炮,到十八磅炮。目前我军能生产的火炮为三磅炮到九磅炮,十二磅炮和十八磅炮我军生产出来的火炮太沉重。

    尤其是十八磅炮,体型巨大,比我军或者明军以前的所有最大的炮都要大,但好在炮管长,打的远,只是不适合跟随大军作战。

    而且行动不便,需要三十六匹驮马,一百多人,又拉又拽,重达一万两千斤,可打三千米远,倒是威力不错,可他太重了,操作太复杂了,无法跟随军队作战。”

    冯铨为难的说道。

    鳌拜目瞪口呆,拍着大腿道:“好炮啊,比起大将军炮还要厉害,大将军炮也不过是五里远,大约一千五百米到一千六百米远,号称糜烂十里,这大炮如果能实打实的打那么远,放在城墙上,那个人敢进攻城池,”

    洪承畴道:“冯大人做的不错,这种大炮可以代替以前的红衣大炮,大将军炮,守卫城池。”

    “那十二磅炮如何?”

    冯铨道:“十二磅炮,重八千斤,需要二十四匹战马拖动,可打两千米远,大约四里地,作用也只能守卫城池,海岸了。”

    “哦,那把这种大炮送到浦江口去,放在岸边,守卫海岸,最近郑成功虽然迷心于去海外寻找一片乐土,建立他郑家王朝,可咱们不得不防止他们突然从江口等地登陆,袭击扬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