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有听到汇报,对张强道:“此人叫赵泗阳,一个辽东人,汉军旗旗丁,被我军俘虏,后来被拉出来补充进部队,之后大人你还亲自训练过他。”

    张强一拍脑门,“是啊,看我这记性。”

    张强带着人又走了几步,“这个人很不错,训练的炮兵很出色,将他叫过来。”

    赵泗阳正在训练炮兵,他也看到了张强一行人,可他不敢上前,因为一个降兵的身份,让他有些自卑,他能做到的就是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将这些炮兵训练的好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在这支军队里面站稳脚跟。

    他没有奢望这支军队能击败清军,打回辽东,解救自己的父母,他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尽量往上爬,拥有自己的实力以后,能多杀一些鞑子,给这些年来当了女真鞑子奴才受够了欺负的父母和自己出气。

    一名亲兵走上来,高傲的对赵泗阳道:“大人叫你过去。”

    赵泗阳手按腰刀,激动的快要软倒在地上,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赵泗阳跟着亲兵来到了张强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炮兵营百户,赵泗阳叩见大人。”

    “起来吧,赵泗阳。”张强仔细观察了一下赵泗阳,不错,脑海里面关于他的记忆还是很清晰的,表面上看起来很凶悍,但胸膛下面的那颗心看起来更加细腻柔弱。

    赵泗阳在亲兵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

    “赵泗阳,说说你对炮兵的想法?”张强有心考较这个降兵来了。

    赵泗阳努力让自己情绪安定下来,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大人,炮兵在南方这个水网密集的地方不是很有用,却也不得不用。”

    张强又问道:“什么意思?”

    赵泗阳低着头,跟着张强往前走,朱大有跟随在张强身边,周围亲兵一个个警惕的盯着四周,赵泗阳回答张强提出的问题,“大人,无论是我军还是敌军的大炮都笨重南行,小一些的船只根本无法支持这么一门大炮的重量,大一些的船只,又在一些小河道无法通行,有一些地方,就去不了,而有些地方又需要大炮才能攻克敌人坚固营垒,因此小人说大炮在南方有用也没有用处。”

    “嗯,你能考虑到这么一点,还是不错的,那么有解决办法吗?”

    赵泗阳说着说着抬起头来,腰身也挺直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小人觉得那些红夷大炮不需要跟随大军行动,放在城墙上就行了,弗朗机炮勉强能跟上行军,但那种大炮射程短,漏气严重,小人提议召集工匠改进那些弗朗机炮,虎蹲炮虽然射程近,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掩护我军步兵,可以多带一些。”

    张强有些泄气,赵泗阳的想法并没有超越这个时代人的想法,关键是技术问题解决不了,不过他能有如此想法,说明他至少是这个时代一个合格的炮兵指挥官了。

    张强对身边的朱大有道:“赵泗阳有思想,为大才也,立刻提拔他为炮兵营千户,掌管炮兵营。”

    赵泗阳听了一愣,马上受宠若惊,再次跪下,磕头,大声道:“小人叩谢大人,小人定当肝脑涂地,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强笑着扶起他来,“这没有什么,你有这个才能,我就要重用,提拔你,能给我管好炮兵营吗?”

    赵泗阳拍着胸脯道:“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大人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