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姣姣气得要死。

    许甦看她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样,忍不住劝慰了两句,为了让这少女死心,他甚至将那天他们二人一同拒绝解除婚约的事情都说了。

    谁知道起了反作用,文姣姣听完猛地起身,跑向山坡放纸鸢的位置。

    许甦没来及阻拦,只好道:“爱真让人盲目。”

    小山坡上,荧惑正在教岁云岐怎么放纸鸢。

    很显然,无俱剑主根本没玩过这些东西,只遥遥见过天上的,他举着纸鸢,低头看上面绚丽的油彩,觉得很新奇。

    另一边,文天正拽着纸鸢的牵线跑得开心。

    她虽然年幼,但因为对剑法没兴趣,而清正宗又颇为重视剑法,所以总是闷闷不乐的。

    连岁云岐都很少见到文天这么开怀地笑。

    他看了片刻,又看向荧惑,问她:“只有在自然中才能悟道吗?”

    荧惑低头理线,漫不经心地回答:“当然不是啦。”

    说完,她抬起头,看到少年郑重发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能悟出那套剑法,跟自然没关系,是你天资过人罢了,寻常人在这地方玩上两百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岁云岐一怔,不解地问:“那你为何要对文姑娘那样说?”

    荧惑道:“骗她的嘛,不然我带文天他们出来玩,肯定要被说东说西。”

    说完,她挑眉看着对方:“你呢,你会说我吗?”

    “刚刚说的都是假的?”岁云岐继续问,并没回答。

    荧惑不明白他的意思,便点头:“没错,骗人的。”

    她故意让自己表现得很无所谓、很满不在乎。

    然后在心里想,这个古板的清正宗小剑修一定会十分不满,没想到前几天在议事厅回护的名义未婚妻,居然是这么个满嘴谎话的人。

    岁云岐思考了片刻,道:“但我认为并非全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