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霓虹闪烁,繁华的帝都比起白天,要安静了许多,也更容易让人感觉到孤独。

    布桐轻抿了一口红酒,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望着窗外的某个虚空处,良久良久,忽然扯唇一笑,自言自语地开了口,“我真的有那么像吗?”

    今天她跟林澈说了许多许多的话,但是基本上她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句。

    有那个人的名字的那一句。

    她反复审视现在的自己,或许真的如林澈所言,她已经变得冷血又无情。

    她想了很久,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直到她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一句台词——

    我认为最深沉的爱,莫过于离开之后,我活成了的样子。

    ......

    门外,保镖打着哈欠,望向倚靠在墙上一言不发的厉景琛,再次开口道,“小宋,都下班了还守在这里干嘛?明天还要上早班呢,赶紧回家睡觉吧。”

    厉景琛孤傲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新来的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放心吧,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小姐是不会开除的,真没必要这么拼命表现。”

    “算了算了,他怎么说也算半个残疾人,性格难免怪了些,随他去吧。”另一个保镖开口道。

    “行吧,随便他。”

    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厉景琛闭了闭眼,眼底闪过一丝疲惫。

    他的确有点困乏了,可是他知道,布桐一定还没睡,隔着一道门,她可能正在屋里借酒消愁,也有可能在发呆失神。

    他进不去,可他就是想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

    ......

    第二天一早,布桐起床吃了早餐后,便和黎晚愉收拾好东西搬回了布宅。

    江择一没有去上班,坐在客厅等着她们。

    “舅舅。”严争乖巧地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