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典愣住了,“我认识?”

    礼王引他们前去不远处的密室,点头道:“对,一个中年武将。逼走沈夫人和部分护卫便是为了有可乘之机拿到这样东西,给王妃下这般不致命的毒,是他并不知道东西在何处,想通过王妃知晓。”

    中年武将,他熟悉,还有之前的写着“任”字的香囊。沈越典眼眸深深,忽然将一切串了起来,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却刻意回避着。

    “只可惜......”礼王摇了摇头,总是带着几分憨笑的面庞,忽然变了透着狡黠,并没有把话说完。

    密室深深,台阶一级一级,苏珞宁提着裙角慢慢向下走,看着越沉默的沈越典,觉得有些奇怪。

    墙壁上的烛火幽微,忽明忽暗,绕过一层层楼梯,最终到达了底层。

    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角落里,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背对着他们。

    礼王踱着步,走向他,从袖口中摸索出一卷黄绸。

    “阁下找的东西便是先太后的遗诏吧?”礼王将黄绸抖开,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面露讥讽,“陛下想毁掉的东西也在此。”

    中年男子的背僵了僵,并没有回答,也没有转过身来。

    许久许久,中年男子哑着嗓子开口问:“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礼王嗤笑一声,毫不了客气反问道:“陛下想毁掉这天下,还在乎名正言顺否?”

    名正言顺?

    母后突发疾病,当时却还未明立太子,但世人皆知母后对洛明的栽培。所以当初无论是母后的去世,还是皇兄的登基皆没有任何人怀疑。

    难道母后对身后事另有安排?

    一股凉意慢慢爬上苏珞宁的背后,她扶着沈越典几乎站不住。

    室内一片寂静,但中年武将的呼吸却越发急促起来,他从嗓子中挤出了几个字,愈发沙哑。

    “告诉我。”

    礼王依旧笑着摇头,抖出遗诏:“让陛下失望了,先太后的遗诏,就是让陛下登基。”

    沈越典感受着苏珞宁的手渐渐回温,他看向苏珞宁,只见美人面如土色,听到这句话后,美目才有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