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苏珞宁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比如总是梦见沈越典威胁她不准找第二春,或者白日里总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她,甚至有时还有股股阴风作怪。

    所以,苏珞宁便将去南隐寺的计划提上了日程。

    于是,这几日镇国将军府后院的丫头婆子们总是听说,夫人常常在梦中惊醒后啼哭不止,口中还念叨着将军的名字,甚是奇怪。

    这件事情甚至惊动了沈老夫人。自从那日纳妾不成,又经历了这一番番事情之后,沈老夫人更加笃信鬼神,尤其是关乎于自己孙子的鬼神之事。

    所以听到苏珞宁时时梦魇,连忙召来苏珞宁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见苏珞宁因着这几日都未休息好,眼下多了两抹青黑,艳红的唇色也苍白了些许,精神恍惚地垂泪。

    “最近几日,阿宁总是梦到夫君,夫君说北疆太冷,没有阿宁陪着他甚是孤独。”

    孤独寂寞冷的沈越典:“……”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想搞什么鬼。

    “阿宁想想也是,如今临近年关,而夫君却孤零零的异乡,他怎能不冷?呜呜呜……”苏珞宁越说越伤心,眼泪如泉水般汩汩不停。

    前几日刚刚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众将士照顾的很好的沈越典:“……”

    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袭来。

    而沈老夫人却听了进去,惊恐不已,紧张地搓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必定是我那可怜的孙儿给你托梦了。”

    是,是托梦了。甚至他还想将这个骗他的小妻子在梦中就地正法,沈越典冷笑。

    沈老夫人思索一番后,说道:“要不然在府中给越哥儿设一个祭台,请来高僧,做做法事?”

    来了,就等这句话了。苏珞宁心中暗喜。

    但她表面上却是十分赞同的样子,开口奉承:“还是祖母想的周到。”

    而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一拍手道:“对了!那日阿宁听礼王妃说,南隐寺供奉的长明灯十分有用,要不然在做法事之前,使人也给夫君供奉一盏?”

    沈老夫人先是点头,而后又有些不喜地看了苏珞宁一眼,“既然是供奉之事,当然不能随意使唤别人,你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