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凉在休息室小眯了一会儿就被敲门声吵醒了。

    助理去开门,见到是一个组内的小演员,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他进来。

    “他说他叫彭真,是以前的同学。”

    “彭真?等一下我出去吧。”

    楚凉整了整衣服,脑子还迷迷糊糊的,事实上他每天能躲个清静的时间很少,除了拍戏之外,还有大量的商业活动等着回复和筛选。市场瞬息万变,新的机遇一进来,每一件都可能会影响他今年的工作计划——修改或者重置。

    所以火了之后楚凉没有睡饱过,跟他以往推崇的自律美容觉彻底无缘。

    力不从心又身不由己。

    每每思及此处,竟还是觉得与景陶拍摄第一部剧《夺爱》时的那个小透明更快乐些。

    楚凉出去之后见到了所谓的昔日老同学,他穿着很时尚,挎着路易威登的包,脸上do了鼻子和下巴,一时之间他也没有认出来。

    “哎?你不是那个主持吗?”原来早就碰过面了啊。

    面对从头精致到脚身价遥不可及的顶流,彭真有种羞赧到无地自容的感觉。而且楚凉不找他麻烦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藏的好,很可能就是单纯忘了这么个人。

    这更加令他抬不起头:“是我,大家都变化挺大的。”

    当年那个什么都要靠他拿主意的拜金女学生终是学会了他那一套,跻身当红小花,最不被看好的穷校草更是石破天惊,成为资源拿到手软的王炸。唯有汲汲营营、步步算计的他竹篮打水一场空,只能在小通告里混个温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岂不唏嘘。

    “之前有个亦心传媒公司联系过你,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的老板就是应坤……”

    尘封的往事再被开启,每一次楚凉都有不一样的感受:

    “记得,应坤怎么会不记得?仗着公司势大专爱欺负学生的那个色鬼胖子。”和莫景峰一起,曾一度是他演艺事业上的噩梦,也是他失败爱情的恶魔推手。

    彭真听他这么说,心里立马打起了鼓。但左右楚凉就算不报复他,也不会见得他好。还不如真就如应坤所说,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壮起胆子:“记得就好,我希望你慎重考虑。我手里有大量学生时代你和薛静雨谈恋爱的料,其中有些视频画面操作一下,很容易制造舆论被人曲解。”

    那些来自“熟人”口中的大爆料最为致命,有嘴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