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文斌不得不停下步子,目送容敏煜进入羽霖殿,逮着小师弟不让他走,盘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小师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真的,掌门只叫我去灵水峰将容师姐带来。”

    “是吗?”

    “是,肇师兄我还有水没挑完,我先忙去了。”小师弟抓住肇文斌沉思的空档,迅速找理由开溜。

    肇文斌也知道不能从一个小鬼身上得到什么消息,既然爹不告诉他,他又不是没有别的法子知道,环顾四周没有人,足尖轻点两三下便跳上了羽霖殿的房檐,挪开一块青瓦,窥探殿中人的一举一动。

    “敏煜,一个月之后英雄会就要在昆仑颠举行,到时候为师希望你能代表整个润春居,与前来切磋的门派高手讨教。你现在的造诣,已经在老夫之上了。”肇思靖以长者的姿态,高坐在殿中央的长榻上,殿内熏了紫烟佛香,长者的语气不容置疑。

    武学造诣不看年岁,单就看天赋,他不是天份很好的那一类人,润春居的绝剑他只能练到第六式便不能再领会后面更深层次的心法和口诀,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绝剑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还可能藏着其他他不知道的本事。

    “听说这次的英雄会,师姐会来。”容敏煜始终固执的抓着这点不放,迫切的希望能从谁的嘴里得到确定的答案。

    肇思靖捏紧手中的茶杯:“为师正与你说正经的事,提那逆徒做什么。”

    “师姐不是逆徒,她下山是为了天下百姓。”

    “可她血洗了武林也不是谣言,安秋雨的所作所为,让润春居以何脸面立足于江湖之上?”

    “我相信师姐是有苦……”

    “好了别说了,别再提那个人,不管她要来英雄会的事是真是假,到时候她若上擂台,你只需要打败她便可,这逆徒,润春居还欠天下人一个交代。”

    容敏煜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捏起拳头,她尽力调整自己的内息,她很生气,她最恨有人在她面前说师姐哪怕半分的不是。当年与其说是师姐宣称与润春居无干系,倒不如说是润春居抛弃了师姐,将她逐出师门。

    但掌门始终是矍前辈的师弟,矍前辈对师姐有知遇养育之恩,她不能对掌门不敬,师姐知道后一定会生自己的气。

    “我知道了,掌门还有其他事要交代吗?没有的话弟子告退了。”

    “等等,你从灵水峰搬过来住吧,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一个安静的房间,你今日便搬来住。灵水峰住久了对身子不好,那儿又荒无人烟,你回这边来吧。”

    “不了,灵水峰能助我练功。”

    干脆的拒绝,肇思靖一点不灰心,仍然抱有些希望说道:“你不能与同门太过生疏,日后润春居上下还需你多操心担待些。”

    容敏煜察觉出掌门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掌门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