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白鹤捧着一束鲜活的白玫瑰走了进来,正在聊天的两个人齐齐的看向他,他则是忽略掉王猛,笑着对叶卿鱼说:“我给你买了束白玫瑰,还是觉得白色最配你,这是花店选好的,没那么丑了吧。”

    “嗯,比起昨天的那束好看多了。”叶卿鱼当然是喜欢段白鹤亲自给他选的那束花,但是就像自己喜欢他一样,同样喜欢的花也不能说出口,“门外的人走了吗?”

    “别管他,我忍住没揍他就是对他一百二十分忍耐了,还想着求原谅,做梦。”段白鹤早上离开之后,周一鸣就来到病房门外求着见叶卿鱼一面,还好他让王猛先过来守着叶卿鱼了。

    王猛伸着脑袋看了一眼站在外面进不来的周一鸣,撇撇嘴,在心里骂了一句活该。

    段白鹤把花搁在柜子上,走到叶卿鱼身后,弯腰要去查看叶卿鱼的伤口:“我看看你伤口。”

    叶卿鱼一把抓住段白鹤要掀开自己上衣的手,侧过头看他:“不用,医生看过了,没事,就黑了一块。”

    “咳咳。”王猛假装咳嗽了两声,看了他俩:“我要不要回避一下?”

    段白鹤瞪了他一眼,又低头温声的对叶卿鱼说:“我知道黑了一块,我就看看,还严不严重了,让我心疼心疼。”

    段白鹤捏住叶卿鱼的手,拨开了他的病号服,就见左边后腰那块的伤口的确已经黑了,皱巴巴的,在叶卿鱼白皙的皮肤下衬的很丑,这以后怕是真的要落下疤痕了,他抬手想要摸一摸,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放下叶卿鱼的衣服,坐到叶卿鱼的身边,捏了捏他那有些泛红的耳垂,笑着说:“我不嫌弃你。”

    叶卿鱼大概自己忘了昨晚被浓硫酸泼到之后,随着疼痛和内心的恐慌而小声的说出的那句话,而段白鹤却听见了,他说“你不要嫌弃我”,而段白鹤就看着他,说了句“我不会嫌弃”。

    叶卿鱼大概已经忘了自己昨晚说的那句话,他只是下意识的以为段白鹤又像平常那样和他开一些无关痛痒的玩笑:“我又不是毁在脸上,谁会嫌弃我?”

    段白鹤知道叶卿鱼心里还是难过的,沈姨说叶卿鱼从小到大肌肤上连个磕破的小伤口都没有,更别说疤痕了,如今被那个疯女人泼了浓硫酸腐蚀了后腰,拳头大小的伤口铁定是要留下疤痕的,心里在意一些是难免的。

    段白鹤安慰道:“到时候我们去把疤做掉,现在技术成熟,做完跟原本的皮肤一样,我已经了解过了,别难过。”

    叶卿鱼笑了笑:“我真的没那么在意,别在这替我难过了。对了,周一鸣他老婆怎么处理了?”

    段白鹤说:“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她找来律师想逃脱罪责,那是想也不要想的,还得感谢爷爷,要不是他老人家先派他以前的部下过来,以我这背景和能力还震慑不了她。”

    叶卿鱼担忧:“那娱记会不会......”

    段白鹤从水果盘里挑了个西柚剥了起来,他把果肉递到叶卿鱼的嘴边:“你放心,这我也处理好了,不会有对我们不利的报道的。”

    叶卿鱼就着段白鹤的手吃了几瓣果肉:“那怎么把孟雨洁扯了进来?我看到了热搜。”

    段白鹤哼了一声:“她无辜吗?这事如果不是她做出来的,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夜壶。所以她别想置身事外,周一鸣自身难保了,我倒看她能不能找到其他金主帮她了,不过这次她就算找天王老子来也无济于事,凉透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