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朱家的蒙学开得比别人早,孩子两三岁就开蒙不成?

    这也不对,他年前在朱家住了两个月,可没见过家里的孩子起早贪黑读书的,就连朱思贤,也没听说去读一天书。

    薛顺想到这里,奇怪问道:“朱家自己办了家学?在哪里?思贤也在那里读书吗?”

    薛顺想过了,朱思贤在朱家的家学里读书,他不能让薛石去,不然两个小孩只怕天天有架打。

    固然薛石打架不会输给朱思贤,并不怕吃亏,可他又不是把儿子送去打架的,他是送薛石去读书的,天天打架那不是浪费时间嘛!

    谁知朱成州摆摆手,道:“思贤还没开蒙,不过他比皮,让他去学堂怕是坐不住,正打算今年给他请个先生回来,在家里给他开蒙。”

    薛顺不解道:“那家学办起来干什么?”

    家里孩子不去自己家的学堂读书,办个家学干什么?

    办起来空着好看吗?!

    朱成州道:“并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家学,之所以请西席办这个学堂,主要是方便朱家的管家、管事、掌柜家里的孩子读书,也算是我们朱家给他们这人的厚待,另外,要是遇到资质好的,适合培养的孩子,也会送到学堂里读书,培养他们长大后好为朱家效力。”

    他说到这里,笑了笑道:“二弟应该知道,像我们朱家这么大的生意,底下干活的人一定要忠心,特别是掌柜、管事、账房等人选,更是重中之重,但凡谁生出点坏心,家里的损失都是巨大的。”

    “所以从小培养他们的忠心十分必要。”

    “说起来,请西席办学堂这事,还是我坚持才办成的。”

    薛顺:“……”

    这想法是不错,可是,为朱家培养忠心人才的学堂,让薛石进去读书干什么呢?

    薛石以后又不呆在朱家,跟这些朱家精心培养的人才走得太近,以后说不定还让朱家人猜忌呢。

    薛顺正打算说委婉的拒绝朱成州的提议,就听朱成州道:“总之是自己家办的学堂,薛石过去读书就是正经少爷,还不用担心里面的孩子会欺负他。”

    薛顺摇头道:“不了,石头才刚刚开蒙,跟不上学堂里的孩子,我还是给他找过一家学塾,也省得他跟不上旁人的课业,压力太大。”

    朱成州笑道:“哪有什么跟得上跟不上的,薛石既然在镇上读了大半年书,字应该基本上认了。”

    “会认字,再来算账记账,分辩货物好坏这些,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