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余庆又惊又怒,对顺天府的衙役说道:“几位衙役大人可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事实并不是这样,这女人心思恶毒野心极大,她就是想讹我的钱财。”

    衙役笑道:“这话跟我们说没用,还是留着等到大堂上跟原告对质,是真是假,是对是错,不是说就有用的,也不是听她说就有用的,到时候府尹大人自有决断。”

    衙役催促道:“走吧,跟我们到顺天府走一趟。”

    刘余庆心里暗骂:这些衙役走狗只拿钱不办事,收起钱来比谁都快,结果办起事来却一点也不通融,让他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刘余庆陪笑道:“各位大人,们看是不是能容我换件衣服?”

    衙役不耐烦道:“去衙门大堂,又不是让去相看,换什么衣服?走走走,赶紧的,难道还想让府尹大人等不成?”

    刘余庆没办法,眼看拖延不了时间,只好跟着衙役往顺天府去,只希望府里的下人能够机灵些,赶紧去长安伯府搬救兵!

    顺天府尹姓曹,在顺天府尹这个位置上三年,办过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知凡几,看到手里这件案子的时候,原以为是件很轻松很容易的小案件,毕竟此案案情简单,证据确凿条理分明,该如何赔偿,契书上写的明明白白,不存在争议,所以很好判决。

    曹大人决定快刀斩乱麻,提前把这个简单案件办理掉,也正好换换被那些复杂案件折磨的脑子。

    只是曹大人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他认为的这件简简单单的案子,竟然越扯越大,把长安伯府和永宁侯府一起卷进来了,并且闹到最后,不但坊间议论纷纷,就连皇帝也惊动了。

    刘余庆跟着衙役来到顺天府大堂时,薛双双已经等在这儿了。

    看见刘余庆上堂,薛双双冲他微微一笑:“刘老板,好久不见!”

    刘余庆黑着脸道:“薛双双,想干什么?”

    薛双双笑道:“我想干什么,刘老板心里没点数吗?”

    “我昨日还给刘老板府上送了拜贴,可惜,刘老板贵人事忙,没空见我,我只好借顺天府大堂这块宝地,和刘老板商谈协商一下,关于未能按时送货违约赔偿的事宜。”

    刘余庆脸色铁青:“做生意和气生财,连这个都不知道吗?生意上的小事,有必要惊动顺天府吗?”

    薛双双一摊手:“我也不想惊动顺天府,可刘老板对我避而不见,我手底下的账房先生找过刘老板不下数十次,商谈赔偿事宜,刘老板置之不理,反而倒打一耙,让我赔钱。”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就只好请官府给我做主了。”

    刘余庆冷笑:“以为告到顺天府就有用了?以为顺天府就一定能给做主了?薛双双,我告诉,这笔银子,我说该赔就该赔,不想给都不行。”

    薛双双也不恼,笑道:“刘老板,这话说了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