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都知道,显然是不会的。

    那个时候,皇帝所有的心思都会放在大皇子身上,会想尽办法打压他,削弱他,监视他,甚至软禁他。

    皇帝是这个世界上最口是心非的生物。

    大顺朝的皇帝也一样,嘴里说得再好听,说了再多次大皇子与他最肖似,为了身下那把椅子,年迈的皇帝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天家父子相斗,自然就分不出多余的心力针对永宁候府,如此一来,永宁候府危机自解,永宁候姜铣,也可以早早置身事外。

    陆夫人大喜:“好孩子,今天多亏了,不然母亲可就犯糊涂了,最后还得连累候府和候爷。”

    陆夫人自见薛双双的第一面起,就对她十分慈和,既没有看不起她的出身,也没有在她面前摆候夫人的款,更没有用婆婆的身份压制她。

    这样的婆婆,薛双双打心眼里愿意敬着。

    她笑道:“母亲可千万别这么说,也就是刘家不要脸,让您太气愤了,暂时没想到这头上来,等缓过劲,不过我说,您也能想到这层。”

    这话说得中听。

    不但了陆夫人的面子,还成功甩锅给刘家。

    陆夫人愈发觉得姜湛运气好,这个媳妇没娶错。

    当然,这也是她儿子眼光好,在偏僻的乡下地方,都能一眼相中这么优秀的儿媳妇,聪明能干还孝顺。

    满京城的高门大户,谁家取的媳妇能比得上自己家这个?

    当然了,陆夫人也不是别人家的媳妇不好,别人家的媳妇,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至少也能精通那么一两样。

    那样的媳妇好是好,却不适合如今的永宁候府。

    陆夫人心里感慨,嘴里也没停下,道:“刘家这是害人害己,想陷害候爷,结果没害成,把自己搭进去了,连带着宫里的刘贵妃都跟着日子不好过,差点失宠,这样垂死挣扎,又想借候爷来转移皇帝的注意力,不再盯着他们算账。”

    姜湛奇道:“刘家做了什么?让皇帝不待见了?”

    姜湛问到这个,陆夫人就来了精神,道:“刘家人把大顺朝的国库折腾空了,如今朝廷连官员的月俸都发不出来,皇帝急得日夜难安,把刘家人臭骂了一顿,刘贵妃更是因此受冷落,就连大皇子也被皇帝找由头骂了几次。”

    姜湛道:“我记得刘家人不管国库啊!但凡户部这一块沾边的有点实权的位置,好像一个刘家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