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叔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手痛,先就去看牛伤得怎么样了。

    “钱大叔,牛没事吧?”林白紧跟着从水沟里爬起来,上前问道。

    钱大叔把牛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发现除了身上被石头砸出来的一点小印子,并没有其他伤痕,便摇了摇头道:“看起来还好,我先把牛赶到路上去再说。”

    林白道:“实在对不住,因为我的原因,连累大叔家的牛了。”

    要说林传宗,他就是个窝里横的主,刚才之所以敢闹着要坐牛车,不坐就用石头砸,也不过是仗着余丽就在边上的缘故。

    他看到牛车发狂翻到水沟里,不但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反而跳着脚咒骂道:“摔死了最好,让不肯让我坐牛车,摔死了也是活该!”

    余丽要考虑的事情可比他多得多。

    看到林传宗把石头砸到牛身上的时候,脸色就吓白了。

    无故伤牛是犯法的,轻则坐班房,重则流放!

    她一把捂住林传宗的嘴,拉着他往牛车的方向跑:“传宗,别说了!快,快去看看大哥跟车夫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最主要的是看看那头牛有没有受伤。

    要是牛没受伤,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这头年因此摔断了腿什么的,那林传宗就等着去坐牢。

    林传宗显然想不到这上面来,他用力甩开余丽的手,大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要看自己一个人去看,别拉上我!他命那么硬,哪有那么容易摔死?”

    他本来就走不动了,余丽还要拉着他跑,可能吗?

    林传宗甩开余丽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甩起赖来。

    余丽正急得心里冒火,就看到水沟里,车夫和林白先后爬起来,看样子没受什么重伤,这让余丽松了口气,就不知道牛的情况怎么样。

    等看到车夫把牛从水沟里赶到路上,余丽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就感觉到腿都软了,差点站不住,可见刚才是受到的惊吓多大。

    确认了钱大叔的牛没事,林白转头向余丽母子走去。

    余丽看他目光沉沉,心里悚得慌,强笑道:“林白,刚才的事就是个意外,传宗他还小,不是故道的。”

    林传宗跳起来道:“我就是故意的!谁让的牛车不肯让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