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楷逸上前拍了拍温振飞的肩头,笑道:“大哥就不要跟我客气了,我和燕语平时都很忙,伯父就有劳你和嫂子多操操心了。”

    “好,好的。”

    温振飞完全被庄楷逸的气场压迫,一直被他带着离开了监护室门口,来到了缴费的地方。

    十天的重症监护室,两万五。

    一个月的特护病房,六万。

    对庄楷逸来说,这都是小钱,给温燕语买一个包包的钱都超过了这些。

    但在温振飞眼里却不一样。

    八万五,多么大的一笔钱。

    这样的一笔钱,需要他除了维持家里的吃喝什么都不做的攒两年。

    但是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他的孩子今年一岁了,吃穿用度,都是钱。

    这笔钱,他需要至少三四年才可以还上。

    他很想说,这笔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但是他没办法说出口,因为他知道三年,算不上尽快。

    贫穷的窘迫感扑面而来。

    “一会儿我再给你转两万,给伯父买一点好的补品,帮助恢复一下身体。

    如果后期需要什么药物辅助治疗的,大哥你就跟燕语说就行,我们不在老人身边,给点钱就是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你千万不要拒绝。”

    庄楷逸说道。

    他没有给更多。

    作为曾经的普通人,他明白多出的馈赠是一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