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简直要气疯了,咬上去就不松口,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

    高月哪受得了这,骂道:“你特么认二郎神当主人了?给我松口啊草!”

    陆小凤能听她的才见鬼了呢,不把她咬哭简直对不起自己,听到她叫骂,下口愈发地狠了。一开始高月还觉得疼,慢慢的,疼变成了麻,然后是痒。

    痒得诡异。

    于是高月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她一挺身,直接把陆小凤压在身下,她的嘴刚好能触到他的脖子。

    她学着他方才的动作,先是状若无意的凑近,然后立刻张口咬下去,跟陆小凤不同的是,她没有用力,许是唇齿间触到了少年最热烈的生命力,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得到他血液极速流动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她含着那一寸皮肤,竟舔了一下。

    高月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更说不清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心口有些发颤,像是有什么在里面萌动着,细细的嫩芽将将要破土而出。

    这种感觉实在太玄妙了,她没忍住,又舔了一下,完全没注意到身下的陆小凤身体愈发地紧绷,浑身肌肉都在控制不住的战栗,露在外面的皮肤更似被火烧了一般,为了逼回那几欲脱口的喘丨息,他简直要把牙给咬碎了。

    十六岁的年纪,正是……

    他早已松了劲儿,凛冽的双目里藏了一汪水光,胸口剧烈起伏着,两条腿瞪着地,好半天才把自己挣脱出来,狠狠地呸一口,转过头,恨恨道:“卑鄙!无耻!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了!”

    高月盯着他的脸看,屋子里很黑,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她猜得到陆小凤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实在没忍住,噗嗤噗嗤地笑。

    陆小凤还处在慌乱之中,被这笑更是弄得浑身发毛,故作冷傲道:“你笑什么?莫非死到临头,疯了不成?”

    高月反问道:“死到临头?谁要死了?”

    陆小凤道:“不是你难道还是我?”他抖抖铐在手上的牛筋绳,也不知是怎么弄的,结结实实的绳子竟被他三脱四拽,给解开了。解开后也不管高月,矮身靠近窗子,悄悄掀开一点缝,瞥见外头站了四五个巡逻的,又悄咪咪坐回去,把绳子重新往手腕上捆,缩在柴草上闭目养神。

    “诶。”高月伸脚踹踹他:“帮我也解开呗。”

    “滚。”

    “啧,小气,不就骗了你一下么,你不帮我,我可真的要死了,你都不知道云在天有多恨我!”

    “死了正好。”

    高月嬉皮笑脸凑上去:“你看你看,这么不识逗,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