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简臻淡淡地扫了一眼,没有避开。

    即便只是吃东西,聂简臻也是心无旁骛,一点多余的声响都没有。

    仪态更是端方。

    衬衣袖口敞开,随意地挽在小臂处,露出些许流畅有力的腕部线条。

    捏住勺柄的手指如羊脂玉般丰润。

    舒云鸥看得心满意足,视线一转,再次扫到聂简臻眼尾处的伤口。

    顿时像是被蜜蜂蜇到,不自觉地瑟缩一下。

    凑近后才发现,原来那里还结出一道细到几乎看不清的痂。

    也就是说,其实是见了血的。

    只不过不多,所以很难发现。

    而聂简臻竟然只字未提。

    恐怕都没有能够上药。

    难道都不觉得疼的吗?

    还是说。

    是习惯了?

    其实很多年前,在聂家的静室里,舒云鸥在聂简臻身上见过更重的伤口。

    静室是聂老爷子专门用来惩罚人的地方,在聂家院子的最深处。

    平日里很少有人去。

    在此之前,舒云鸥甚至没听说过聂家竟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舒云鸥追在聂怀畅身后玩耍时跑迷了路,误打误撞才进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