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心真细,观察的真仔细。”

    “这也只是对你,对别人,我才没有那份精力去观察呢。”

    “这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教我练的字。父亲最是在意这些了,可是到了现在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机会去认真的练字了。平日里写的最多的字便是账本了。”田悠悠喃喃道。

    “悠悠,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袁志飞顿了顿接着说“等过了八月份乡试之后,我中了举,有了做官的资格,就会向姨母家提亲。等我做了官,我便有能力来照顾你,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在等我些时日好吗?”

    听到这,田悠悠鼻头一酸,“表哥有你真好,你会一直对我都这般好吗。”

    “会。”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话,慢慢的田悠悠便睡着了。袁志飞听到身后发出的微弱的鼾声,微微一笑。今晚夜很长,路也很长。

    到了田家门口,田悠悠才缓缓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擦了擦嘴,却看见袁志飞身上沾着自己的口水:“表哥,我。”

    “果然被我猜到了,小丫头你竟然流了我一身口水。”袁志飞表情严肃,眉头微皱,但语气里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田悠悠连忙从袁志飞背上跳了下来,看着袁志飞的后背湿了一小片,心里一惊,有些尴尬“表哥我错了。我给你洗。”

    “行了,我自己回家换掉罢了。你到家了,快点进去吧。别让姨母等急了。下次在把口水流我身上,我便把你丢到路上去。”说着用手敲了敲田悠悠的小脑袋。

    田悠悠摸了摸头,看了看屋子里还亮着灯,想着必定是母亲还在等她,便向袁志飞告了别。

    屋内燃着油灯,一位衣着简单的中年妇人坐在屋内,时不时的朝门外看去,此人便是田母。亥时已过,田悠悠从来没有回家这么晚过,虽然白日里是袁志飞把她带走说是参加什么诗会,但是时辰已经这么晚了,让她心里还是有放心不下。

    田悠悠一进门便看见还在焦急等待她的袁母,不由的有些愧疚。

    “娘,你怎么还没睡。还穿着这么单薄,虽然是六月了,但是夜里还是凉的,你身子不太好,不要着凉了。”田悠悠看着田母只穿着单衣,连忙去里屋拿起外衫给田母披上。

    “悠悠,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咳咳。你吃饭了吗。”田母看见田悠悠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已经在沈府吃过了。”田悠悠为田母倒了杯热水,给油灯里填了填油“本来就是参加个诗会谁知却被那个沈家小姐缠上了,拉着非要比什么写字,然后就比到了现在。”

    田母点了点头,裹了裹身上的外衫“咳咳,我不碍事的,沈家是大家,咱们家比不上,你可不要去得罪他们。”

    “娘你不要担心了,我心里有数,你喝点热水去去寒,早点休息吧。”田悠悠看了看一直等自己的田母“娘,你以后不要等我了。”

    “我当然要等自己女儿回家了。”田母喝了口热水,咳嗽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