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士相看了两眼之后就谨慎地道:“若是下官没有认错的话,这就是东宫一带的草图。”

    “正是”张允在上面写上了东华门以及慈庆宫等几个字,而后道:“胡大人,王大人,咱们暂且不问案子,只说一说当日张差持棍闯宫时地情形如何”

    “但听大人吩咐”俩人应了一声。

    张允随手点了点东华门道:“人犯张差手持木棍从此门入,在此击伤一人,而后又到此处打倒两个内廷太监,最后来到慈庆宫外,两位大人请看,这一路之上角门不少,庭院众多,而张差所走的却是最近的一条路,看到这我不禁有些糊涂了,这个张差是怎么晓得抄这条近路的”

    说着看了看王之,又瞥了撇胡士相,而后道:“敢问两位大人,可进过宫里”

    “此案发生后,下官才有幸入宫面圣,因而去过一次。”胡士相答道,颇有些得意的样子。张允对此满心的不屑,暗道:“去过一次有什么值得臭屁的,老子上辈子每年都去故宫转一圈,除了院子大些,房子宏伟些。有什么呀”

    “下官从不曾去过”王之摇了摇,很是遗憾地道。

    “那就好办了”张允微笑道:“本官初次进宫时,只觉得庭院深深,门户众多,若非有内廷的公公引领,怕是走不了多远就要迷路,想必两位也是一样吧”

    “是”俩人齐刷刷得点头应是。

    “那我就更纳闷了。他一个外来人,还是个疯子,怎么就能顺顺利利得闯进宫廷,还打到了太子休息地慈庆宫外呢”

    “兴许是凑巧了呢”胡士相道。。1#6#k#网。

    “有这个可能”张允也不跟他抬杠,但随即道:“只是这样的巧合未免太蹊跷了一些。若是有人曾指点过路径就显得正常多了”

    “大人,这”胡士相一听张允这话似乎是想把案子往别人身上推,当即就想辩白,不过张允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而是陡然间一拍惊堂木道:“来人呀。给我带证人”

    就听当啷当啷一阵响,有俩人被带上堂上,一身的粗布衣衫。吓得哆哆嗦嗦,看到了一旁地张差后,脸色倏然一变,随即就跪了下来。

    张允笑吟吟地道:“堂下所跪的可是张差地邻居和故交吗”

    “是,小人王五原本是张差的邻居。”

    “小人张那和,是张差族弟,给老爷磕头了”说着此人倒也乖巧,连连给张允等人磕头。

    “免了”张允摆了摆手道:“本官问你们。张差为人如何”

    “这个”俩人都有些犹豫。

    “讲,若有隐瞒和虚假之言,与张差同罪”张允恶狠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