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嘴里含着东西,吐词都不怎么清楚:“他家也有点心,但是没你做的好吃。”

    许娘子得意:“你知道我祖上干嘛的吗?”

    钱朵摇头。

    许娘子:“我祖上是宫里的御厨,后来在江南开酒楼,生意红火的达官贵族排队定桌。”

    “可惜后来得罪了权贵,家道中落,到我爷爷的时候就一贫如洗了。”

    “家里兄弟都不是做饭的料,只有我有天赋,将家里传的菜谱八九不离十全做出来,可惜是个女娃。”

    还命运不济,娘家凋零,丈夫早逝,公婆不慈。

    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出来讨生活,早被磨灭了心气。

    许娘子想到难过的事,不再言语,手脚麻利的专心往外捡点心。

    钱朵默默将点心全吃完,抹抹嘴巴:“许娘子,官道修好了,以后镇上往来运菜的劳力肯定多。”

    许娘子没听懂。

    钱朵:“你有没有考虑,开个食肆?”

    许娘子愣住。

    “阿福虽然伤好了,到底落了病根,干不了重活。”钱朵说:“他还要娶妻生子。”

    “靠你一个人做人厨娘挣的钱,够吗?”

    许娘子心动。

    钱朵再接再厉:“我打听过了,开一间小小食肆,并不需要太多本钱。”

    “只租悦来客栈半间朝外的门面,卖卤煮和点心,差不多十贯钱就够。”

    十贯钱,确实不多。

    但是许娘子并没有:“我积蓄全给阿福看伤,早就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