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轻笑出声,眸中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在家养伤也不老实,哪天不是抢着干活儿,傻子,陆向北,你就是个大傻子!”

    “媳妇儿,日子总会越来越好,军装总有脱下的时候,到那时,我的时间全交给你来支配,随你发号施令……”

    “谁想给你发号施令来着?花言巧语,哪个又要你完全服从来着?”

    叶夏喃喃,声音里透着满满的幸福和甜味儿。

    “……媳妇儿,总之一句话,和那些丈夫常伴左右的妻子相比,我给你的实在太少太少,让你担负得却一点都不少。为此,我向你致以最真挚最崇高的军礼!”陆向北写的这封信足足有三张纸,字如其人,坚毅沉稳、果敢进取,铿锵有力。

    眸光久久留驻在信纸上,叶夏忽然笑了,语带心疼:“练兵时摸爬滚打、磕磕碰碰,有危险总是难免的,但我还是希望你尽可能注意安全,不光是你的安全,还有战士们的安全。”信中有一段是写平日训练情况的,叶夏想,男人之所以写这一段,无非是要她多了解了解他,更全面的了解他。

    觉得自己肯定猜中某人的心思,她禁不住笑嗔:“‘心机’男。”但转瞬她又叹息一声:岁月静好,负重前行。

    如果说军人是为了人民幸福负重前行的人,那么军嫂无疑是为了军人幸福负重前行的人,因此,在上一世,叶夏深深敬重军人的同时,也尤为敬重军嫂,敬重她的奶奶和妈妈,敬重所有的军嫂。

    今日,她也是万千军嫂中的一员了,会不会被他人敬重,她不知道,更不会去探求这个答案,她只知成为一名军人的妻子,她一点都不后悔!

    ……

    “爸,我刚才在h县县城有问路,从这条道前行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到柳河公社。”

    按照他们驶出市区的时间,这会子已然到柳河公社双槐村,但谁都没想到,车子会在开出市区三十多里地的时候突然熄火,那一刻,车内的空气冷得简直能将人冻成冰棍。

    至于冷气是谁放的,不用猜,他也知是哪个。

    但车子熄火,怨谁呢?

    说实话,得怨车子,和人无关。

    叶恒屹腹诽。

    检查出故障,小张叔叔马不停蹄修车,小沈叔叔在旁帮忙,这一晃就过去一个多小时。

    而叶团长,他家老爸在这期间,黑着脸,持续释放着冷气。

    哪怕车子最后被小张叔叔修好,哪怕大家伙重新坐上车,哪怕小张叔叔加速,以便尽可能快点驶入h县,叶团长的黑脸也不曾好转过,更是没和大家伙说一句话。

    好吧,就是眼下,叶团长仍然一副你们欠我很多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