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她已渐行走远。

    陆家,陆老太太一看到叶夏走进院子,立马脸色一变,瞪着三角眼,气呼呼地问:“怎么,这是一次没偷够,又想来我家做贼不成?”这会儿还没下工,因此,这陆家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

    扫视周围一圈,叶夏见没有其他人,却也没直接说明过来的目的,而是径直走进堂屋:“娘,咱们到屋里说话。”不待见这老太太是真,但明面上该有的尊重她还是会给的,省得这老太太又拿这个在外面说事儿。

    “有屁就放,哪里不能说,非得去屋里。”

    老太太嘴里骂骂咧咧,却还是冷着一张脸进了堂屋。

    嘴唇微抿,叶夏完全不在意老太太对自己的态度,压低声音,她把今日发生在余姚村的事儿叙说一遍,当然,为能真正让老太太感到害怕,在语言描述上她少不得些加工,还别说,老太太听完一瞬间脸色煞白,看起来吓得不轻。

    “娘,刚才在我来老屋的路上,碰到一位婶子,她说咱村的乡亲都知道五弟的事儿,反正我是没承认,您要不想这一大家子像孙家一样,晚上就和家里人好好说说,无论谁问,哪怕是亲戚询问,也得咬定五弟只是去小姨家帮忙……”

    “人家会信吗?”

    老太太心神不定,颤声问。

    “咱家咬定没那回事儿,别人哪怕说破天,也顶多是谣言。”叶夏一脸淡定地说着,不过,她转瞬气场全开,定定地凝向老太太,一字一句强调:“当日五弟被孙老三从家里领走时,就已经和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娘在孙老三带来的婚书上有按手印,证明五弟不再和陆家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我希望娘把这事儿时刻记在心里。”

    “你……”

    陆老太太嘴角抖动,指着叶夏想说什么,却半天吐不出后话。

    “婚书在我手里,娘要是出尔反尔,我不介意把拿那份婚书做证据,到时会有怎样的后果,娘现在不妨好好想想。”这就是再直白不过的威胁了,而面对老太太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叶夏用这样的手段,一点都不觉得有愧,慢慢的,她神色渐显缓和,给老太太丢出一个甜枣:“但话又说回来,五弟心里若是还有爹娘,日后等他有出息了,我想他会在过节过年时孝敬你们二老的。”

    眼下,她能做的就是帮那从小吃苦受累,没享受过父母疼爱的少年,尽可能地和这位老太太撇清关系,免得对方再像吸血虫似的缠上那孩子。

    在叶夏心里,不满十七岁的少年,确实只是个孩子。

    “家里没他住的地方,也不会给他娶媳妇。”

    孽障!那年生产时,差点要了她老命,哪里像她的小六聪明乖巧,“哧溜”一下就从她肚里爬出来,可让她这做娘的省劲了,有这档子事在,她能待见那孽障才怪?!

    “……”

    叶夏先是一怔,继而眸中闪过一抹嘲讽,但她脸上却不见有异样:“我会把娘的原话转告五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