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夏笑:“一点都不难猜好不。”

    江韵涵眨眨眼,显然没听懂。

    叶夏解释:“向阳近来心事重重,你说他工作上没有遇到问题,生活上更没有问题,那问题出在哪了还需要多琢磨吗?我呀,看出他的心事,就和他单独聊了下,结果你猜他的心事是什么?”

    也没等江韵涵接话,她就给出答案:“他呀,很喜欢你呢,但是又觉得配不上你,所以啊,近来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得我都为他发愁呢。”

    江韵涵的脸这会儿红得简直像番茄,她眸光躲闪,不去看叶夏眼里的兴味,有些羞涩说:“他喜欢我啊?”

    “你不知道吗?”

    叶夏看着她红透的脸庞,忍笑:“可我瞧着你现在得样儿不像是不知道,怎么,在你叶姐面前还要装啊?”

    江韵涵羞得捂住脸,哼哼唧唧说:“我没装我没装,叶姐不许笑人家。”

    “好啦好啦,你叶姐我不笑你,不过啊,这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好害羞的。”

    叶夏轻笑,眼神柔和,缓缓说:“向阳姓陆,虽说从原来的家里过继给了已故的小叔,但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他担心你和他在一起后,会因为他原来的家人给你带来这样那样的麻烦,才一直嘴硬对你的感情不作回应。”

    闻言,江韵涵也顾不得害羞了,她放下手,直说:“我不怕麻烦。”

    “你知道向阳原先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人品吗?他们中好逸恶劳的,有爱贪人便宜的,而且他娘老子是个偏心眼儿,自打向阳生下来,就没被他爹娘重视过,且他在陆家过的日子可以说就是苦水里泡大的。”

    回想起往事,叶夏眸中禁不住流露出些许怅然:“和我到x市生活前,向阳在陆家吃不饱穿不暖,更别提读书认字了,他十六岁被娘老子送人做上门女婿,为的是二十块钱和三十斤细玉米面。”

    “在女方家里,向阳和他之前在陆家一样,天天去地里上工,依旧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单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和原先家里过得没两样,但问题是,向阳在女方家还动辄挨打,我将他带离女方家时,他差点被女方的妈妈打死在院里。”

    不知何时,江韵涵已然泪流满面,她抽泣说:“怎么会有那样可恶的人,他们怎么能那样对待向阳?”

    叶夏是有意说出向阳那些往事的,她希望眼前的女孩儿能了解到一个完完全全的陆向阳,更希望女孩儿能因为向阳的过往,心疼自己的恋人,真心对待自己的恋人。

    事情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他没有捏造谎言蒙骗。

    属于向阳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女孩儿有权利全面了解,唯有这样,对待感情才不会儿戏,才不会一时冲动做出某个决定。

    “人心难测嘛,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韵涵,向阳前十六年吃了不少苦,我之所以送他去学校读书,只是想着十六年以后的生活,他能过得称心如意,幸福愉悦。”